厅，一个在饭厅，虽然是转就能看见对方的连通空间，但从功能上来说还是相互隔开的，也谈不上打扰。公寓里当然备了书房，但沈修远觉得就这么坐着也没什么不好。

    即便帮不上正在看录像的博文什么忙，就这么观察他絮絮叨叨也有意思的。

    博文不知沈修远虽然坐在电脑面前，实际上大半注意力已经落来他这里。他开着手机的语音输功能，手里拿着遥控，画面时不时停一，手机屏幕就随着他的话语陆续录一些词句。

    “监控时间早上1102分36秒，修上车投币后回看了一卡特琳，照时常推断，他大概说话了。卡特琳回应他了吗？要么没有，要么过于简短，所以监控没拍到。”

    他的发音极其标准，语音输几乎毫无差错。事后沈修远问过如何达到这准程度，博文回应他：一是用标准语，二是据实际况调整发音。这听起来不难，对博文来说也易如反掌，但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挑战的。

    后话暂且不提，博文的疑记录还在继续。

    “1105分45秒，卡特琳看了一手机，可能在看时间。

    “1107分01秒，修第二次和卡特琳搭话。他的手搭在外边上，说话的时候低看了一。卡特琳双手抱臂回答他，仅有的两次放开都是摊手朝向修……或者修的外。他们在讨论这件红外？那这就是佐证‘外是卡特琳购买’的细节之一。

    “1112分16秒，修拿手机开始作，卡特琳探过去看了，修收起手机。手机这时候还在他手上？如果他到这时还什么炫耀信息还没发，那卡特琳到底在看他作的容还是在阻止他，他们的目的地是不是自杀任务的地，就值得商榷了。

    “1120分20秒，修第三次向卡特琳搭话，卡特琳第二次拿手机看时间……

    “1146分10秒，修第五次搭话，卡特琳看向了车门，修也跟着看了。这离他们车的时间非常近，卡特琳反应比修早？她比修熟悉这个线路吗？她在主导这次行动吗？

    “整段录像，修看起来比卡特琳轻松，六次对话中有五次都是他发起的。周围发生的小动静、窗外之景依旧可以引起他的兴趣，因行动引起的焦虑表现也较少。整个过程他基本都面向卡特琳，打开，呈现信任的特征。

    “卡特琳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侧面相对，对话时也经常抱臂、向后退半步，明显的拒绝、明显的防御。她大分时间在看着窗外，脑袋动得很少，应该是在放空。看时间次数较多，意图较。

    “综上所述，此趟行程很可能是由卡特琳主导。这么看来，卡特琳到底是什么人就值得探究了。

    “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