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沉默以对，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萧慕寻又试探：“那你还恨他么？”

    谢辞神微闪：“那日在月淮城时，苏明瑾便故意说，他没杀我的理由，只是想以字来牵绊我。”

    也许是四周的气，令谢辞整个人不再绷：“这一次去天衍宗，我想问个清楚，就算是死心，也得给我个答案。”

    萧慕寻猛然朝他望去，所有的倦意全都消失不见。

    苏明瑾三个字，令他的眉目间浮现几分厌恶。

    他捺住自己，没告诉谢辞，不正是因为想问苏明瑾那日了什么吗？

    他早就猜到苏明瑾从中作梗，一直找不到机会探风，没想到谢辞竟主动提及。

    萧慕寻底了三分愠：“苏明瑾的话你就信？”

    隔着袅袅云雾，谢辞望向了他：“……听你这气，似乎连苏明瑾也知？”

    萧慕寻这才发现自己的绪过激：“你也知，我特别敬重萧慕寻，听到旁人诋毁他，自然要说句公话。”

    谢辞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萧慕寻连忙追问：“你遇到了苏明瑾，那后来呢？”

    谢辞的语气里带上几分嗜血：“后来……我对他用了搜魂，没杀了他，不过苏明瑾大约已经变成白痴了吧。”

    搜魂……？

    萧慕寻皱了眉，难怪苏明瑾后面没有再捣鬼了。

    “那你可否有看过苏明瑾的记忆？”

    谢辞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的记忆，我不屑看。”

    谢辞不愿再提及苏明瑾半句，对他充满着厌恶，很快便绕过了这个话题。

    “有件事，我须得告诉你。”

    萧慕寻：“什么？”

    谢辞：“你纵然对我有救命之恩，可除了他，这一辈我谁也不喜。”

    他冰冷的撇清关系，令萧慕寻忍不住笑了声来。

    谢辞皱眉：“……很好笑？”

    萧慕寻嘴角弯弯，心里像是吃了糖那般。

    他轻轻摇：“没有，我只是诧异九幽的君也会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