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只把这一切都当成是真的。

    祝明霄：“……阿寻，你不是去了九幽？”

    萧慕寻：“去什么九幽？”

    祝明霄怔怔的看着他：“你没事？”

    萧慕寻：“你修炼糊涂了？”

    祝明霄眶赤红的抱住了他：“你没事，你没事……他们都说你死在九幽了。”

    萧慕寻：“他们还说了什么？”

    祝明霄：“他们说我疯了十年，还让我亲自去九幽看看……”

    祝明霄一生都不愿踏九幽半步，于他而言，亲看到萧慕寻的尸骨，便是真正斩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萧慕寻只是微笑着看他，底平静无澜，好似清风一般。

    平日折磨人的心，仅在生死间乖顺。

    “我自然没有死，不然如何会现在你面前？”萧慕寻微垂着眸，低眉笑。

    桃纷飞，几片落石桌棋盘之上，他的双指间夹着一颗白玉棋，这是祝明霄记忆里再寻常不过的画面了。

    此生最大的障，无疑是那十年。

    祝明霄看着他，不忍挪开视线。

    霞光洒满苍穹，残似血般染红云层，桃纷飞之，故人笑意盈盈的凝视着他。

    抬眸时，满目好幻景。

    一睁，却消失得彻底。

    耳畔传来萧慕寻断断续续，语气充满哽咽：“明霄，你撑住……”

    祝明霄终于不再拽着那缕光，神放到了前的萧慕寻上。

    他的手缓缓附上了萧慕寻柔的发，像是怕碰坏了一般轻：“阿……寻。”

    这声音极小，断断续续不成音。

    “我在！”

    祝明霄一个笑容，象征着心的赤瞳渐渐变为黑，他的神也柔了来。

    “阿寻，我真的好喜你。”

    “萧云也好，谢辞也好，我会为你排除所有的危险。”

    “别怕……”

    他的手终于垂，再无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