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你的钱。”林冶压低了嗓音，语调中难掩忧伤的绪。

    “还是要吧，”邵维安将卡片了林冶的上衣袋里，又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不从我这儿收钱，你难想卖我的秘密，再收一次别人的钱么？”

    “那次只是个意外——”林冶抬起手，想捕捉邵维安的衣角，却被轻易地躲开了。

    邵维安嗤笑声：“那当然是个意外，我们已经将它理好了，不是么？”

    林冶失魂落魄地盯着邵维安看，像一条可怜的弃犬。

    “我已经找了新的人，你也应该抓时间，趁着年轻，多玩玩。”

    “邵哥，我……”

    “我一贯看别人了什么，不会听别人说了什么。”邵维安温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我也从不会吃回草，不重温旧梦。”

    “林冶，想赚钱，迎你卖消息给我。”

    “上床就不必了，说实话，我当年就草够你了。”

    林冶的脸上溢满了泪，他几乎无法站立，只能倚靠在车辆的边缘。

    邵维安轻叹气，从包中翻了一次的面巾，递了过去，等林冶接了，毫不犹豫地转离开了。

    邵维安向前走了百十来步，确定林冶无法看到他后，才撕开了一张巾，仔仔细细地净了刚刚碰过那人的手，又将用过的巾扔了垃圾桶。

    他从外的袋中了手机，上面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和数条讯息，来源都是陈0912。

    “我开始想你了。”

    “上车了么？”

    “到哪里了？”

    “方便时回我消息。”

    邵维安开了备注的编辑界面，思索片刻，将陈0912删除了，改为了陈新。

    他慢吞吞地回了条消息——“刚刚手机静音了，没有看到消息。”

    想了想，又补了一条——“我也想你。”

    手机重新亮起，邵维安却将它揣了袋里，他从容不迫地走到了第六通的，他的司机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

    邵维安了后车座，合拢了双，安稳陷了睡梦里。

    陈鸿玉再次放了手机，他盯着界面上的三条拨未被接通记录，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正在噩梦。

    甜言语犹言在耳，手中甚至残存着他的温，但随着邵维安转离去，敷衍和冷淡随即而至。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回信息？

    为什么没有消息？

    不是说好了，会给彼此一个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