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都不到，况且我还不是个圣人呢。”

    向北行忍不住了：“有那么严重吗？你不是明明都报复回来了吗？”

    “严重不严重是你这个施害者说了算，还是我这个受害者说了算？”温如瑾直接打断他，“是否严重，不应该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而应该从当时的残忍和对未来的影响来看。你霸凌我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我将会受到多大的伤害，没有想过我的未来是否会因此而黯淡无光，没有考虑我的人生是否会就此彻底毁灭。”

    “你不知我需要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重新站起来，你不知我需要有多么大的才能走那片被霸凌的影。如果我不足够，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勇气，那么我将会面临和其他被霸凌者一样的境，陷被伤害的痛苦里恐惧不安，永远无法走影，一生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为此而痛苦，厌学、退学、恐惧人群、抑郁、自残……甚至为此而自杀。”

    那双睛，那双宛如黑夜一般邃的睛，没有人敢直视他的。那透彻的眸，仿佛能灼烧一切不堪与黑暗。

    “如果我的余生就此活得痛苦不堪，如果我的余生就此再无光亮，”温如瑾一步一步近，加大了音量，“如果我就此死了！你会到抱歉吗？你会觉得自己是罪恶的吗？或者说，你会在乎吗！？”

    “不！你不会！你只会毫无所谓地嘲笑我，‘啊，真是懦弱啊，不就是被欺负了几吗？这就承受不了了，死了活该’。”

    向北行惊愕地张大了嘴，他意识地摇。

    温如瑾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平静地总结：“肆意地伤害别人，却永远不敢承担自己犯的罪恶。事暴了就恬不知耻地要求受害者的原谅，只因为受害者地和过去告别了。

    就因为受害者足够的，所以他活该被你欺辱，活该被你伤害是吗？

    同样的理，如果一个妇女足够的、生命，那么她是不是活该被X，而X她的人就是无罪的，就可以恬不知耻地要求原谅？可是法律告诉我们，这不可能！所以，你有什么资格以受害者足够为理由，要求原谅？你还不如以你自己足够无耻为理由来要求原谅呢，那样至少还能愉悦观众。”

    “我看不起你。你只许自己霸凌别人，却不许别人不选择原谅。你听信谣言，不辨是非，在上，鲁莽行事，沾沾自喜，然后转变为恬不知耻……我看不起你，你敢正视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你敢承担你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吗？你能接受你应该接受的惩罚吗？不，你不敢！”

    “我看不起你。”

    向北行恍惚之间抬眸，对上了温如瑾那双透亮的眸，他倏地惨叫了一声，连连后退，最后狼狈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