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找到正确的方向，简直就像了双睛。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唐祈沅让顾辞渊带着她去散步的原因。有顾辞渊在，他们总能放心来。

    侯府的众人，在和顾辞渊相的一年里，都习惯了少年像个尾一样跟在唐时语后面，也习惯了这个看上去还未真正成人的少年，已经足够可靠，有他在，唐时语的安全都有了保障。

    突然，唐时语脸大变，大叫了声：“阿渊不可！”

    她快速转住少年的胳膊，全的力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目光惊恐。

    宽大的衣袖面，遮挡住的是两双叠的手，还有一把匕首。

    他在她转那一瞬便调转刀尖的方向，防止伤到她。

    唐祈沅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唐时语却吓得了一冷汗。

    她能察觉到阿渊突如其来的杀意，却不知为何。

    “阿渊！”她加重了语气，中带着警告。

    这里是皇！不可由着他来！

    她亲见过一次顾辞渊杀人，见过他面对死人时那冷漠无、恍若修罗的样，那时的他很陌生，与她平日里见到的光少年判若两人。

    那年她去看灯会，回庵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匪徒，那些人本是图财，却在见到她容貌的那一刻企图劫，那是顾辞渊第一次发狂，状态很不对劲。

    那夜他杀红了，她吓懵了。

    夜重，上山的路崎岖不平，淡淡的月光洒，地上大片的暗血刺痛了她的双，她的心几乎要了嗓，前一阵阵发昏。

    怎么会这样……

    顾辞渊踏过遍地的尸首，赤红的透过一片血，看到她坐在地上，双目无光、神恍惚。

    他心中的猛兽疯狂叫嚣着：

    谁叫这些人要脏阿语！！都去死吧！！

    他握着短匕的手颤抖着，脚踏过成河的血，一步一个血脚印，朝她走去。

    越接近，理智慢慢地回笼，前的血雾消散。

    他渐渐惶恐不安、胆战心惊，最终停在距她一丈远，不敢再靠近。

    不敢说话，不敢动，甚至放轻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