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表痛苦。

    赵如皓双手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噎得几乎断气。

    许婉儿迷迷糊糊，拽着脖颈的护符，往手腕上细细比划，似乎她手中握着一把尖刀，正犹豫从何手。

    程晟白剑鞘，神肃穆，剑尖直指虚空；唯有裴云胤看上去好些，盘坐地，指尖掐两个法诀，只是眉死死拧在一起，面目略显狰狞。

    他们也是被幻觉迷惑，要走那条河？

    谢游登时急了，忙拖着伤，踉踉跄跄冲过去，拽住谢珩肩膀大喊：“醒醒，喂，谢珩！”

    没人理会他。

    他甚至抓不住谢珩肩，一极沉重的力量凭空窜，击开谢游，将他挤到一边。

    谢游慌上前，张开双臂，试图阻止谢珩前的脚步。

    但不行，他再度被撞开，只能呆呆望着谢珩一副苦大仇的表，每一脚都几乎跺一寸的脚印，丝毫未停。

    “谢珩！”

    再大的喊声也轻如薄纱，被风散，不那人耳帘。

    谢游焦急地呼唤系统：“怎么回事？怎么喊不醒？”

    “这个……本来就喊不醒。”

    “可你一喊，我就醒了！”

    “游游呀，”系统苦恼，“我是直接在你意识中对话，跟外界的呼喊不一样。”

    谢游咬牙：“那就他意识中去！”

    “积分……”

    “上换！”

    系统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一奇异的淡金光芒笼罩了谢游。

    刹那间，他仿佛站在急速奔腾的车上，一切景被风拽着飞快向后逝，雾乍起，面前的空间渐渐化为纯粹的白，又悄无声息从一个角落起，一丝一丝，染上稠的黑。

    黑暗完全笼罩后，由远及近渐渐浮现淡淡光芒，如同一片片晶莹的碎玻璃，离远了看，又像是一片璀璨星空。

    这里是谢珩的意识？

    谢游好奇地打量片刻，小心翼翼探手指，摸距离最近的一小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