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变化，只是“哎呀”一声，往后一斜，手中的碗随后跌落。

    好在她的使女疾手快地扶住她。

    太回过神，变了脸：“我以为是哪个不的才挡住孤的路, 这是风，杵在这里作甚？”

    陈氏仿佛一脾气都没有, 只朝他伸一只盈盈素手, 说还休。

    太果然很受用，握住她的手, 扶她起来。

    陈氏反握，十指扣。

    陈氏牵着太走到殿，扶着他坐，招手示意使女再盛一碗汤过来：“殿在外面行走累了, 冷了吧？妾亲手炖了汤，殿用些好吗？”

    旁的陈氏二十几年如一日的温柔贴，多年相伴在侧，太在奉承受到了惊惧慢慢退散，满意地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陈氏舀着汤递到他边，伺候他喝完，又贴心地拿着巾帮他拭净嘴。

    完这一切，陈氏将歪靠在他肩上：“殿去看太孙了吧？太孙如今怎么样了？”

    “哼！”太冷哼一声。

    陈氏柔声问：“怎么了？妾听外面的使女说太孙已经好转，可是又有不好了？妾有百年老参，若是需要尽拿去。”

    “他好得很！”太在陆修元跟前的胆怯不见了，气势昂扬地大声。

    不孝都有力气讽刺他了，还不好？

    陈氏眉微挑，弯笑着说：“那妾便放心了，只可惜妾没能去探望太孙，不知太孙可还记得妾了，要是父皇允许，妾也是要陪着殿去奉宸的。”

    太搂着她往后倒在榻上，睛盯着上雕刻着鹿纹的房。

    他的亲生儿受伤回家，他这个父亲的，被拦在外面，直到儿伤势好转了才能去探望，说去岂怕是要天之大稽。

    父皇这样，是在担心打扰他养伤，还是在怀疑十一年前的事。

    “当年……”太突然声。

    陈氏忽然用手轻轻覆住他的嘴：“当年太孙遇刺，殿也不是故意没有去营救太孙，是咱们裕儿突然生病，殿为了送裕儿回医治这才耽误了。”

    她说得真切，句句都说在了太心坎上。

    “对，对，对，不是我的错，”太肯定地，不断地给自己输调，“咱们裕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