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靡靡之音煞是好听。

    姜杏之好奇地说：“还有乐声呀！”

    “隔的。”邵介。

    来明镜湖游船的，除了真正游玩的，也有不少官员商人过来谈事的，歌舞助兴必不可少。

    “是那里的姑娘。”

    姜杏之眨了一睛，嗯？哪里的姑娘？

    邵介却不肯再说。

    他不愿意说，姜杏之也不好意思再追问，继续赏雪景，这时窗沿上已经积了雪，姜杏之心中一动，小手从斗篷里伸来，将手炉放在一旁的架上。

    手指碰到白雪，轻轻地“嘶”了一声，但也阻止不了她的动作，她低着，认真地拢了一手掌的雪，成一团小小的球。

    邵介里闪过笑意，她比桃桃还小一岁，还是个小姑娘！

    窗沿上的积雪少，姜杏之完一颗球就不够用了，姜杏之哎呀一声。

    正在想着办法呢，面前就现了一个盘，邵介刚刚去，从船甲板上舀了一叠积雪回来了。

    姜杏之欣喜地接过来：“谢小舅舅。”

    “赶吧！手都红了。”邵介扯。

    姜杏之腼腆地朝他笑了笑，小啄米似得地，又飞快地了一个小球。

    再将两个大小不一的球黏在一起，一个小雪人初初成型，跑回里面桌案前，拿了两颗，嵌雪人的脸上她的睛，剥了一只橘，用橘她的衣裳，橘上的绿叶了她的帽。

    一个简单的小雪人便完成了，姜杏之对她的成果很满意，拿回屋怕她化了，便将她还放在窗沿上。

    飞雪很快就落了，重新覆上一层，雪人的橘帽上有了积雪。

    姜杏之伸着手指压实雪人，受到邵介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怕挨骂，收回冻得通红，已经毫无知觉的小手。

    “我玩好了。”

    等手稍微有了知觉，有了意才重新捂上她的手炉。

    她记得她外祖母说过，手冰冷地要一才能捂，以防止生冻疮。

    这会儿画舫已经游到湖面中央，四周的画舫逐渐多了起来，他们这只画舫正对面还有个正在掉的画舫。

    邵介若有所思地看了对面画舫的甲板上的侍卫。

    “嗯”了一声，淡声：“关窗了。”

    姜杏之最后再看了一她的雪人，心里有些舍不得：“好的，小舅舅。”

    窗还没有关上，对面画舫的窗已经推开，一黑影现，穿过飘舞的雪，姜杏之睛尖：“那是不是傅家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