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雁夜抓挠拽扯，一方通行那双羸弱的手依旧稳如磐石岿然不动的握着间桐雁夜的手臂，将他里的刻印虫一只不剩地全，又细致地将被挣扎扭动的刻印虫错位的脉络一一梳理归位，直到慢条斯理地完这些事，确认没有遗漏之后，一方通行才松开了手。

    “雁夜叔叔……”

    被剥离了间桐脏砚放在她心脏里的刻印虫之后，间桐樱被抑制的属于自己的涌上了心，她看着间桐雁夜痛不生的表现，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却胆怯的却步，没有上前制止。

    她害怕，如果求的话，会让雁夜叔叔更加痛苦。

    就像爷爷曾经过的那样。

    “如果连这痛都忍受不了的话，就早打消本大爷御主的念吧。”一方通行看着匍匐在地上，大气的间桐雁夜，‘嗤’了一声，“毕竟圣杯战争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弱的病秧都可以参加的。”

    间桐雁夜在最初疼痛如般忽而退去的恍惚过后，立刻察觉到那折磨了他将近一年如影随形的疼痛的消失，最为明显的便是左半分知觉的恢复。

    “……谢谢。”

    沉默半晌之后，一个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响起。

    枯白发的男人撑着尚还虚的双站起，竭力表现最郑重的姿态，他抬起还在发颤的带着圣痕的右手向一方通行伸，神虔诚，“和我签订契约吧。一定会为你取来圣杯的。”

    白发的英灵神淡漠，如伫立云端在上的神灵，接受信徒的跪拜，那双红眸冷冷一扫，脸上忽而现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啊。”

    “‘master’——”白发的英灵眉凌然，卷着拖了音对着间桐雁夜喊了这个词，刻意抬的音调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调笑和讽刺，“为我献上圣杯吧。”

    间桐雁夜缓缓单膝跪，低颅，起誓，“碎裂此，枯竭力，在所不惜。”

    。

    凌晨时分。

    夜幕沉沉，星月避匿。

    间桐雁夜站在建筑的窗前，伸手接过一只被放去监视其他御主的虫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