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欣没接话，目光无比坦然。

    夏天晴又近一步：“学，你这是借刀杀人。”

    “我只希望这把刀足够锋利。”尚欣说：“你昨晚发给我的录音，其实没什么用，它本不足以证明丁荃给你，也证明不了‘立’的工程是豆腐渣，对方还可能会借机反咬你一，说你伪造、诬陷。证无效，你又没有人证，等事真的闹开，你怎么辩解？这个问题，你要自己想。”

    夏天晴问：“录音和齐健收红包的事有什么关系？公司打算两件事一起理？”

    尚欣笑：“录音孙总已经拿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两件事了。”

    孙构拿到录音了？

    是丁荃给他的，还是尚欣？

    夏天晴心里又划过一个疑问，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就算她问了，尚欣也不会多说，余的事只能她自己想清楚，想明白。

    不会儿，尚欣拿起手机看了时间，提示夏天晴可以离开。

    夏天晴站起，已经迈一步，却又顿住，她转看向尚欣，忽然问：“学，我最后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尚欣说：“你问。”

    “就你的估计，如果我要成为合伙人，以我的格，我的事方式，我有多大的机会？”

    “不到百分之十。”尚欣非常直接。

    夏天晴一都不觉得意外，人际往上她是个小学生，别说跟江堰那人比较了，就是李胜轩都比她会人。

    尚欣扬眉：“怎么，是不是想通了，想改变自己？”

    夏天晴摇说：“知胜率只是为了敲打自己，后面的路该怎么走，还得怎么走。”

    “不撞南墙不回？”

    夏天晴想了一，说：“也许我能把南墙撞个窟窿呢？”

    尚欣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

    夏天晴走尚欣的办公室，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前面一阵嘈杂声，动静还不小，仿佛是从人事行政那里传来的。

    夏天晴没当回事，更没有看闹的兴趣，直到来到门门，刚好遇到人事的同事。

    门里好几个同事围在齐健的办公桌前，正在窃窃私语，四周气氛无比的诡异。

    等夏天晴走近了，有人看到她，立刻提醒旁边的人，大家纷纷低让开，各自安静地回到自己的位上，正站在桌前收拾私人品的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