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应该是。”

    江堰却笑了：“但我二舅偏偏喜选最的那个，这里外里可是差了好几个百分。”

    夏天晴提质疑：“可是这样太明显了，招标价你们都知，他偏偏要选的，就没有人提质疑？”

    江堰：“当然有人提，但是每一次，我二舅总能找合理的解释，比如那些竞价低的，他会说他们业绩有分，资质有问题，或是过去发生过转包的事，为保万全，宁可多一钱，也不想冒险给这样不靠谱的公司。当然，他也不是光靠嘴说，他还真的会去收集资料，白纸黑字的放在你面前。这样的文件一旦拿来，谁看了心里就会犯嘀咕，就算怀疑是我二舅伪造的也没有证据，同时还会想，万一有三分真呢，最后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江堰转而：“当然，我说的这些还只是他们玩的其中两项，还有黑白合同，勾连建材商，明知承包方要转包，还是给他们开绿灯，等等。要是把这些事搜集起来，能写一本攻略书了。”

    夏天晴实在想不到这里面能玩这么多样，神凝重，好一会儿说不上话。

    她也明白，是人都贪的理，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是本能。

    只是贪到这份上，还是挖自家的基，除了卑鄙、无耻之外，她也想不其他的形容词。

    直到江堰评价：“如果说历城最大的两条蛀虫是孙构和纪怀德，那么江城就属我那两个舅舅了。他们在那边的名声和孙构、纪怀德也差不多，大家都是当面奉承背后骂。”

    江堰边说边将文件扔在桌上，双手搁在脑后，靠着椅背舒展双，同时叹：“要想清理门，可是难喽！”

    夏天晴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文件，回想着江堰梳理的线索。

    江堰起去煮咖啡时，她随手拿一张白纸，在上面把几个重写来，还用颜笔了记号。

    等江堰将煮好的咖啡端过来，耷一看，问：“这是什么？”

    夏天晴快速写完最后几个字，说：“你看，这些是你刚才说的问题，这几条是你要解决的，这几条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还有这几条，是你那两个舅舅和孙构、纪怀德的相似之……这样总结来，我倒是觉得有趣的。”

    江堰认真的顺着她的笔记看了一圈，不由得扬了扬眉，还把椅拉过来，挨着她坐，说：“你继续讲你的”

    夏天晴浅笑一，说：“你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亲，但现在不在江城，而在历城，你妈就算再心疼弟弟，也可以睁一只闭一只。再说，现在过来的是那两个主，天皇帝远，要收拾他们正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