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旁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来电人“徐总”。

    徐升给他打了两个月来的第一次电话。

    他放杯，手忙脚地接起来，听见了徐升十分严肃的声音：“徐可渝凌晨三从医院跑来了。”

    “……”汤执怔住了。

    “偷了值班护士的一千多块现金，医院后换了几次车。”

    “她知我在哪吗？”汤执问他。

    徐升短暂地沉默了，而后对汤执说：“我不清楚。”

    “江言已经带人在找，”他又说，“没找到她之前，你和你的母亲都不要门。”

    汤执愣了愣，有些迟疑地告诉徐升：“可是我妈妈门买菜了。”

    “她一直在医院，不会知我住在哪吧。”汤执不确定地推测，

    徐升静了静，说：“不一定。”然后突然决定：“我现在来你那里。”

    汤执连“不用了”都来不及说，徐升就挂了电话。

    汤执坐在位置上，呆了几秒钟，站起来，走到台，看小区几栋楼中心的绿化园。

    细小的晨光打在树和池上，散步的人不多，零零散散有几个。

    汤执的心很慢地鼓动起来，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绒球，正在他的心脏上轻柔地移动，绒着、安抚他的。

    他是想要把它挪开的，不想变得张，即将见到徐升让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汤执还穿着在家穿的睡衣，还没有换衣服。

    事后反省，汤执觉得自己在徐升到楼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把睡衣换掉，是由于一，他在胡思想上掉了太多时间，二，徐升来得太快了。

    他刚想回房把睡衣换掉，徐升就到了。

    徐升给汤执打电话，问：“我怎么上来。”

    “你门铃，2906。”汤执边往门走，边说。

    徐升用最镇定的语气问最没常识的问题：“门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