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十几年，难已经到了吗。”

    “趁你妈妈清醒的时候多陪陪她吧。”王医生这么多年是看着郁铮过来的，宣告这事他心里也不好受，随即也说，“这件事需要告诉郁羡吗？”

    郁铮怔了怔，然后说：“我会找时间告诉他的。”

    “有些事你该告诉郁羡，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撑着。”王医生开说，“本就该是你们兄弟俩共同分担的事。”

    郁铮再次回到病房，此时舒若晴已经醒了，他让江姨去，与舒若晴独着。

    “早知你今天来看我，我就好好打扮一番的。”舒若晴拿起旁边的镜照了照，发间的白发让她皱了皱眉，“年龄大了，真是越来越不好看了。”

    郁铮压心底纷的思绪，笑着开：“还是很漂亮。”

    “几天不见，你的嘴怎么变得这么甜了。”舒若晴翘着角，因着这句话眉开笑，“找女朋友也要这么会说话才行。”

    郁铮起帮她倒，悄悄将眸底的复杂都掩藏来。

    “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结婚……”舒若晴的声音轻轻响起，“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郁铮拿着杯的手一颤，脸上也带着不可置信，他佯装镇定地回看向舒若晴，“妈，你胡说什么。”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能不清楚吗？”舒若晴表现得十分淡定豁然，“你和平常也不一样，我怎么可能看不来。”

    郁铮垂首，坐在床边，看不神。

    “我最担心的是你，因为被我和你爸影响，甚至连个幸福的童年都没有。”舒若晴握住他的手，“一定要找一个相的人过一辈，不要像我和你爸一样。”

    ***

    午。

    虞婉淑那边打来了电话。

    应梨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便突突的。

    了十秒，她镇定来才接了电话：“妈，什么事？”

    “小梨啊，我有……”

    “对了妈！”应梨刚听了几个字就觉得神经一震，她声拦住虞婉淑的话，脑飞速运转，“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我有男朋友的事吗！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就是一时间不想公开！”

    虞婉淑那边沉默了好久，一直都没有说话。

    应梨的一整颗心都是悬着的，她不知自己刚才胡言语了那么多，她妈听没听懂。

    “你真男朋友了？”虞婉淑不确定地开问。

    应梨笑了两声：“当然呢，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