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四周的山还在那里，但它们好像无法再保护我了。

    我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接到政府的电话，让去认领遗骸。

    我手中捧着安放着父母的盒，只觉得它们非常轻盈，没有一重量。隔离层太厚，我看不见父母的模样。

    “文初，你听到了吗？大家都说你得好看!”

    一个个半透明的玻璃盒，里面有很多隔离层。最上面正中贴着标签，印着编号和姓名，以及一个禁止打开的标志。

    于是边人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邻居伯伯阿姨们看向我的神总有一“遗憾”，不知是我beta的别不上这副样貌的遗憾，还是别的什么。至于父亲和母亲，似乎因为我的样貌，而自然地对我产生一些企盼，总认为我和别的beta是不一样的，从而外，都是不同的。

    “初初很漂亮啊。”

    在我还小的时候，父母以及邻居们，都以为我是omega。

    我常常陷一茫然无措之中，不知该前往何方，又为什么前往。

    城读中学后，同学们一开始也都以为我是omega。我不断得到来自他们的夸奖:

    我清楚地明白他们着我。但我也无法改变他们的这想法，无法让他们相信，我的样貌只是一个偶然，我从而外，都是与别人相同的。

    直到我成为替代品之前，我还不能够完全理解，alpha之于beta，政府之于群众，贵族之于平民，自有他们的优越之。他们能够让我们只知他们想让我们知的，也能够让我们去他们想让我们的。

会和照片上差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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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时若是摇，说“不”。那么在他们里只会是故作谦虚，恐怕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反——这是我亲试验获得的结果。我只能选择微笑，或者沉默。我陷了和面对村里那些邻居，以及父亲母亲时一样的境，无法让他们相信，自己与他们是相同的。

    山坡上停着许多大型的扇形机，对着山谷洒。雾弥漫了附近区域，天灰蒙蒙的，这次没有彩虹。

    我想，他们或许是已经飞走了。

    等年纪到了五岁，在城里医疗中心打疫苗，以及取别检测结果。事实证明，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beta。

    靠近山谷的平地上，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疫研究所，现在成了骨灰认领。穿着白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向排队的人群分发骨灰。

    齐弋是在这个时候现的。

    失去父母，也意味着我失去了山谷，失去那块可以看见彩虹的田埂，那片小时候能供我栖地木丛。耶弥还是原来的耶弥，但似乎在什么地方，开始渐渐改变。

    大家都这样夸奖我。

    疫平息，山谷被封闭。政府给了一个大致的伤亡人数，耶弥又恢复到了平静当中。

    “郁同学得真是好看!”

    第十天左右，据说疫被成功控制住。看到消息的时候，我松了一气，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等在山脚，希望过不了多久，封锁就会解除。

    在接收到第一个女生对我表达好后，我曾在夜晚仔细观察过自己的脸庞。这张脸我看了十多年，也不曾看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丽来。只是beta的审标准，可能五官线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