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比赛，一会是学生怎样怎样，现在又去吃饭……”

    我听见齐弋了一气，像是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说:

    “文初，你能不能别这么独腹了?（注:南方话，音近“独腹”，义为自私）”

    “说到底，妈也没有亏待你啊，你为什么这么不给她面?”

    我怔住。

    夜风很冷，得睛有些疼痛。我觉得咙发涩，半晌:“我……尽量早回去。”

    “我只是希望你对家里上心。”他的气稍微缓和了些。“还有，刚刚在会议室里，我手机震个不停，你知我有多尴尬吗，领导一直盯着我看!”

    “我没有想到……”我低声歉。“次会注意的。”

    “你记得注意就行。”齐弋那边有些嘈杂，不停在促。挂电话之前，他最后对我说:

    “文初，我知，你能明白我的不容易。”

    “我明白的。”我说。

    现在 中午12:45

    齐弋走了没有多久，他的母亲便提着餐盒匆匆走病房。

    “妈……”我不由坐直了些。

    “诶，诶。文初，小弋说你醒来了，刚好能趁吃。”齐母走到床前打开餐盒，摆好碗筷。“这汤是现的，里面有心，给你补的。”

    汤气腾腾，上面是一层而的油。我没有什么胃，但还是拿起碗勉喝了一些。

    “妈，爸呢?”我看了看她后，问。

    “他脚上老病又犯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小弋楼，我给你送好饭，小弋接我们先回去。”

    “那妈还是赶快去吧。”我放了汤匙。“我好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大问题。爸的脚伤别耽搁，要是复发就不好了。”

    齐母又是“诶诶”应了两声。我看到她的微微往垂，那双过度劳的手握之后又松开，在这握到松开的过程中，她完成了她的踌躇。

    “这不是快到年了吗？文初，我和你爸这次来，是帮你们过过节。也是想问问……”她一鼓作气地说去。“你们打不打算要一个孩?”

    我一愣，想了会，才轻声:“妈……我和齐弋工作都忙，而且当初结婚时候也没有想要孩……”

    “现在有谁结婚不生孩呢?”她无可奈何，也无法理解似的叹了气。“说去会被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