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

    窗外的山路两侧，全是沾着雨的新鲜枝叶，夏天原来真的到来了。风好温柔，风中的空气似乎也是凉的。

    “……你还在生病吗？”我轻声问。

    “好很多了。已经得到了控制。”景琛说。他应该不太愿意我知他的况。

    “这次的事……和丽兹，李都没有关系。”我说。“请别惩罚她们。”

    “我恐怕不到。”他说。

    “文初，我说过，你如果想去什么地方，可以知会我。”景琛牵起我的一只手，静静看着上面的泥土和血痕。“有些人只顾调话里的煽动，却未必会关心你的安危。他们只是在自己以为正确的事，你不应该轻信他们。”

    我转看他，对上他的睛。那双睛，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样郁到不见底的黑。

    莫名其妙的，有时候会觉得他在我。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

    “如果能的话……请手留。”我说。

    “我会尽量。”

    “谢谢。”

    我的手原来还算不错，不过现在已经不能看了。一路跑来，究竟摸过哪些地方，究竟被划破过多少伤，我都无知无觉。直到现在，他拿起我的手，我才终于觉到一疼痛的觉。

    上面是各细小的伤，散发一些臭味的泥土，最里面还叠加着易期带来的淤青。这双手和任何一个农人的手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景琛带着黑的手，他的手一向凉，这次却有些温。不断的碰，手很快就被染污了。

    “文初，我从很早就在看着你。”他忽然别过脸，视线望向窗外很远的地方。“你不能喜我吗?”

    他脸上那惯常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

    “对不起。”我说。不知这是对他问题的回答，还是对这次逃跑的歉。

    “没关系。”他说。“我原谅。”

    车沿着心保养的路面慢慢行驶，农场里的植被都经过了细致的修剪，沿路的佃会朝我们行礼致意。对于贵族来说，行是很面的事。

    到达庄园后，景琛带我去了卧室。几个女仆帮我沐浴洗漱后，医生带着箱来理我的伤。

    “有几外伤比较严重，有些脱，但总没有太大问题。等恢复力后，明天我会再安排全检查。”医生收拾好东西，站起来。“但我更认为您……”

    “我待会儿会过去。”景琛说。“你们都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