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四郎。”黄四郎就说，“真正的黄家四郎不是我。”

    这不是废话么，颜爻卿腹诽。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找到我，对我行大礼。”黄四郎意识蜷缩着，想着那时候遇到的事。

    那时候他才刚刚开始记事，因为在家里无缘无故的挨了打，就跑了来，自个儿跑到地里玩。

    小小的黄四郎看到远现一个人，他觉得很好奇。

    那个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佝偻着脊背，走两步就要咳嗽几声，可脸看上去很白，拄着拐杖的手也白白的，跟小黄四郎见过的老人完全不一样。

    他慢吞吞的走过来，小黄四郎就蹲在路边看着，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殿。”老人把拐杖放到一边，那么轻轻的，半声响都没有。

    黄四郎见过家里的老阿爷，每次都是把拐杖摔到地上，‘砰砰砰’响，甚至还会故意举起拐杖吓唬他，故意要打他，每次他都要赶快躲起来，有时候得钻到桌底躲着，因为老阿爷真的会打他。

    小黄四郎认知里的老人就是老阿爷，跟前的老人完全不一样。

    “殿。”老人语气哽咽了，他慢慢跪，五投地。

    “老阿爷？”小黄四郎吓了一，他从没见过老人跪，赶忙躲到一边，要伸手扶老人。

    老人更加哽咽，颤颤巍巍的就着小黄四郎的手站起来，喃喃：“老能得见殿，便是死也值了。殿，老终于找到您了！殿……”

    年纪颇大的老人站在小黄四郎前面呜呜呜的哭，跟个孩似的。

    小黄四郎忽然就觉得老人也没那么可怕了，他轻声：“你泪，别哭了。我看你年纪也有一大把，为何要哭呢？”

    村里很多小孩天天哭，有的是因为不听话被爹娘混合双打，有的是爹娘不是个东西，闲着没事就打孩，还有的小孩儿自己不痛快了也哭，声音打雷一样，能让半个村的人都听到。

    不过小黄四郎很少哭，因为他知自己哭也没有用，没有人会来安他，也没有人会因为他哭而注意到他。

    “殿……”老人满脸敬畏地看着小小的黄四郎，哪怕前的孩穿着布以上，脸被风的红彤彤的，耳朵还冻伤了，本看不原本姣好的模样，看着跟寻常小孩没什么区别。

    可他依旧满怀敬畏地看着。

    *

    黄四郎缩在被窝中，使劲了鼻。

    “你哭了。”颜爻卿小声，“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