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人都没说话, 等颜文田等人快速忙完地里的活计, 颜爻卿这才在前面带路, 领着赵海回家。

    话是对颜老说的，不过是给赵海听的。

    颜爻卿来灶房拿，没见着黄四郎就问：“黄四郎呢？”

    说着他便从怀里拿契书，仔仔细细地展开，避开桌上的茶，放了上去。

    赵海就：“成。咱也就是来拿利钱的，拿辛苦钱，也不会怎么样，还是不要伤了和气为好。”

颜爻卿很满意，前的这个小哥儿跟那些寻常的胆小怕事的完全不一样，他看上去并不害怕，不但胆很大，而且还能从无到有的拉起那么一档生意，可见其本事了。

    “不急。”颜爻卿轻轻敲了敲桌，“爹，咱们先看看契书是怎么写的吧。老大这些日就没过门，他怕是也半清不楚的，大嫂又怀着，什么都不方便，也不能着急，满打满算也就我们兄弟几个胳膊都好着，正好帮着心，咋样？”

    辛氏手中的柴火一掉到地上，她又赶忙拿起来，问：“那些规矩咱不懂，现在把银还回去能行吗？”

    “叫老大过来。”颜老忽然。

    一壶茶泡上，闻着茶香味，颜爻卿就忍不住了鼻。

    “老大了那么些银钱，咬咬牙生生挤来，日过得苦一也就是了，何必要沾那钱……”辛氏心里难受 ，又是担心颜文武，又是担心冉氏，低着抹泪也不敢叫颜爻卿看着。

    这会颜爻卿直接去了灶房, 颜老便瞥了大房那边，叹了气，引着赵海、赵去上房，又拿珍藏的茶叶准备泡茶。

    “我叫他回作坊了。”辛氏就, “从我这里拿了鞋样，说是要给你一双鞋，你有空多看看，回也学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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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也没有错，在理。

    “我这手爪着针就不会，那针尖就跟了睛似的，只往我手指上招呼，就是不好。娘你可别为难我了……”颜爻卿拿了，又看了上房那边，忽然压低声音，“来拿利钱的，说是大嫂找他们借了钱，一百两，坐地一，大嫂拿回来九十两银。这个月的利钱是十两银，要是拿不来，个月就利利了。”

    他专门走的寻常没有人的胡同, 倒是跟预计的一样没有遇上什么人。

    上房屋里颜文田、颜文车和颜文宇都坐在炕上，当中炕桌上摆着茶杯茶壶，就等着颜爻卿拿过来了。

    “哎。”颜老好几次言又止, 颜爻卿都用神制止，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去上房。”颜爻卿，“我去拿, 爹你泡一壶茶。”

    “我去问问她。”辛氏一站起来。

    “这得看大嫂签的契书是什么样的。”颜爻卿。

    “咱不识字，叫黄

    颜爻卿赶忙拉住辛氏，“娘你别着急，这事儿我不会不。你现在就算过去问了也没用，人家都直接找上门了……我先去上房问问，看看这个事儿该怎么办。那钱咱们不能借，想法解决了最好，不然大嫂要连累咱们一大家人。”

    “娘，你先拾掇吃，家里有我们兄弟呢。”颜爻卿假装没看到辛氏睛，赶忙端着去上房。

    家里灶房那边又传香味, 颜爻卿就知定然是辛氏又开始忙活，给家里人重新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