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这不是一不小心就成了的椽。”

    森隐约有些明白了。

    寻常百姓过苦日可以，因为其他人过的也是苦日，而那些惹不起的人是本看不到他们的，可一旦过苦日的百姓忽然摇一变，成了有能耐的人，那其他同样过苦日的人会怎么想，那些惹不起的人又会怎么想？

    就好比他忽然有了五百两银，那么他在村相熟的那些汉还能像往常那样对待他吗？

    或者跟他关系极好的汉忽然有了五百两银，那他还能像以前那样跟变得有钱了的汉关系好吗？

    答案本不用想也知会是怎样的后果。

    “我就想，与其招惹来惹不起的人，倒是不如我自个儿想想法。与其作坊叫惹不起的人掳了去，我更愿意给同为穷苦人的百姓谋一个赚钱的机会。”颜爻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让咬狗代替自己挑豆。

    “森，以后村的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的。”

    颜爻卿没森是什么反应，他跑去找黄四郎说话。

    黄四郎趴在炕桌上记账，旁边还放着许多刚刚写完的单，忙得也不抬。

    “黄四郎。”颜爻卿凑过来看，“你说百姓的力量大不大？”

    “大。”黄四郎。

    他是睁睁看着村的菌菇酱作坊地而起，睁睁看着村的人学本事，他们的变化可见，而他们明明看上去都没有那么聪慧。

    “那是。”颜爻卿就想着自己上辈看过的历史，王朝更迭，历史变迁，起决定作用的从来都不是上层掌权者，而是面这些毫不起，甚至是本没人在意的百姓。

    “黄四郎，如果……我说如果……”颜爻卿忽然。

    “嗯？”黄四郎抬。

    颜爻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如果县老爷卸磨杀驴，到时候你可有什么打算？”

    “县老爷……”黄四郎以前还觉得吴举人不错，可上回去县里他跟颜爻卿叫人当猴似的耍着看以后，他就知了，颜爻卿说的一错都没有，吴举人为的从来都是自己，而不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