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爹妈要买新卡车的时候她都非要跟着去，然后我爹妈就呆在一边儿看她恐吓汽车销售员。当初他们从杰西他老爹手里买地的时候，也是她帮着谈了个好价钱。”他的笑容蒙上了一层悲伤。“利特家打一百年前就看上那块地了，然后我们的农场差不多扩大了一倍。”

    吉米没有问谁是杰西。“有贝琳达阿姨当队友可真不错。”

    夏恩，用叉推着几芦笋满盘转。“你有队友吗，吉米？”

    “我玩儿的都是单人项目。”吉米的笑容并不比夏恩刚刚那个喜悦多少。

    夏恩目光锐利，显然没被他糊过去。“你家里人呢？”

    “死了。”

    “一个不剩？”

    “我家的况跟你们家不一样。就……我们家没几个人，而且他们都不在了。”

    “太遗憾了。”夏恩说着，皱起眉。

    “用不着替我难受，早就过去了。好早了。”妈的。快三十年了。

    “你也从来没想……嗯，我不是说取代他们，死去的人是没法儿被取代的。可你总会觉得受够了心里一直空着一，会想要让别的人住去呗。”

    吉米不知夏恩这里说的“空着”是不是暗指汤姆或别的什么人。“你这个旅馆的比方打得好，不过我不是这人。我——”

    “你是独狼，公路之王，我知。”

    吉米耸耸肩，靠回椅背上。“本难移。”

    “不见得。除非那确实是本，而不是被成那样的。”

    “我本就那样，没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