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了两天汗，杰米觉得自己臭得够呛。可是，占用夏恩这么多的时间和力，也让他心里过意不去。“我打算喝一你给我的奈奎尔[2]就上床睡觉。哦，对了，我欠你多少钱？”

    “什么钱？”

    吉米摆手示意他的床柜——上面添了不少东西，码得有模有样的。“你把药房都搬空了。”

    “不要钱。”

    “为啥？”

    夏恩越走越近，来到吉米跟前。“因为那是礼。估计不像巧克力或者玫瑰那么浪漫，但是实用多了。”

    “你不需要——”

    “是我想要。”夏恩眯起。“你觉得我该把钱在哪儿？里胡哨的衣服？铮明瓦亮的新卡车？我偏想砸钱买卫生纸和咳嗽，我的钱我主。”

    “可我什么也没为你过。”

    “你没……”夏恩顿住了。他移开视线，住。“我才不会把你为我的事一件件数来，反正你也不信。我就这么说吧，你觉得咱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懂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跟我，咱们起码算朋友吧，啊？咱们认识不到两个礼拜，但是过好多次床单，我清理过你吐来的脏东西，你能直视我的伤疤不被吓跑。我觉得这么算来咱们起码是朋友。”

    这样的对话让吉米浑难受。他后退了几步，夏恩近，他又后退了几步，直到窗挡住他的退路。“咱们是朋友。”他低声说。说这个词的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