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一年啊？”小七皱着小眉嘟囔，“三百多天。”

    谢琅“你怪你仲卿爷爷吗？”

    小孩不理解，怪什么？

    “一年不来看你。”谢琅，“虽然他是为了保护像你这么大的小孩才去打坏人。你会怪他吗？”

    小孩使劲摇摇，“不怪仲卿爷爷。我大了，我，我也要打坏人。”

    “等你大再说。”如果那时霍去病还在，谢琅不会阻止小七。将军变成李广利，小七敢去，谢琅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馒该好了，别烧了。”

    小孩把搭在外面的柴火去，就转向陶瓮，“也快了？”

    “还早。”谢琅，“你看着火，我洗洗手，拿一个馒来，咱俩一人一半先吃着？”

    小孩连连。

    谢琅把一个馒掰两半，在上面抹一猪油，又洒一碾碎的盐就递给小七。

    小孩一肚，大声惊呼，“好香啊，三爷。”

    “以后不菜了，就这样吃？”谢琅笑着问。

    小七不假思索“好！”

    谢琅乐了，摸摸他的，一手烧火，一手吃馒。

    晌午吃的太晚，傍晚又吃许多桑葚，谢琅煮一锅汤，和小七一人喝半碗，剩盛给那三只，洗漱一番，就领着小七去休息。

    离安城八里的一个小村庄的农家里灯火通明，哭声惊天动地，却没有一个人前去劝阻，甚至安。

    月上中天，哭声渐止。

    旭日东升，谢琅坐起来额角，又朝自己脑门上拍两把。

    “三爷，什么打自己？”小七坐起来就拽他的胳膊，“三爷，你噩梦了吗？别怕，三爷，我帮你。”

    谢琅拿他的小手，“你戏真多。我没事。”

    “你嘛打自己？”小孩不解，“三爷，我饿了。”

    谢琅看过去，小孩脸上不见一丝睡意，“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啦。我都穿好衣裳了。”

    谢琅“那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