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婚照要拍。”

    “婚礼的话，等到你能说话，我们再举办。”

    “十年不行我们就等二十年，你要相信医学，比我们想的厉害。”

    “大不了等到我们六十岁，到时说不定我们就有孙孙女了，让他们给你当童。这样也好。”

    蒲晨看着新年灯光秀，思绪早就跑远。

    十几岁时，她幻想过，嫁给他是什么样。

    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就好像在小城，她怎么都想象不，坐在这里看北京的夜景有多震撼。

    秦与坐直，“回家了，明晚我们再来这家餐厅，早来，让你看夜景看个够。”

    他把衣服递给她，“在北京待两天，我送你回去，再陪你两天。”

    蒲晨仰着看他。

    秦与现在基本能读懂她所有的神，他说：“不忙，手的案我都加班赶来了，也代好给助理。”

    他牵着她，结账离开。

    一半，餐厅才打烊。

    赵树群在休息区等陈言，从十二坐到现在。

    手里的烟都碎了，细细碎碎的烟丝掉在地上，他一清理净。

    站了一整晚，陈言双发麻，跟同事招呼一声，她穿上外离开。

    路过等待区，她脚步一滞。

    没想到赵树群还在。

    要不是看到他，她差都忘了，他晚上在这里跟朋友聚餐。

    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剂。

    赵树群把烟丢垃圾桶，朝她走过来。

    刚才他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她无名指空空的，只有戒指的印痕。

    “戒指呢？早上忘了？”

    陈言：“扔了。”

    赵树群心像被重猛击了几，那个戒指是当初他了上班几年所有的积蓄给她买的。

    搁在现在来说，并不算贵，不到七万。

    可那时，对他来说，是全。

    有错在先，他没法指责她。

    电梯来了，人不少。

    陈言刻意避开了他，两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

    赵树群优势，鹤立群，能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曾经，她的温柔，孩气，对他慕的神，统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