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脑袋转了一个大圈。

    大厅的灯光映在刘元的脸上，照得一片白，他的眶就显得格外红，“晔，如果李彧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我打死他！”

    我很动，“你也是我最好的傻同桌。”

    “你和李彧，你们要，白偕老。”刘元的眶渐渐红了，“要久久。”

    李彧走了，周围的同学也走了。大厅的沙发上只剩我和刘元。

    我跟他别，“我走了啊，元儿。”

    我茫然地看着他。

    “你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啊？”我又给了他一大嘴，刘元这次躲开了。

    刘元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本来该由他来安排，但他这会儿实在靠不住。李彧只能把我俩扔在大厅沙发上，让其他人先去包厢里，自己跑去前台办手续。

    KTV在酒楼五楼，直接坐电梯就到了。刘元一路上还拽着我咕咕嘟嘟的，跟个开壶似的。

    “我走了，你听到没有？”

    我愣了一，大脑还是迟钝的，我不知他想说什么。

    刘元没说“再见”，他只把我看着，直到李彧已经踏上大厅台阶。我不他了，转要走。

    虽然不懂他在讲什么，但他最后凶的那句话还是逗笑了我，“你好凶啊元儿，你打得过李彧吗？”

    但刘元只是拽着我，没动。

    我们俩混的思维就像两条行星轨，在小宇宙中叉穿行，偶尔找到一两个契合，但大分时间还是没能接轨。

    我觉得刘元的逻辑已经混了，我的也是。

    我和李彧久不久，跟对不对得起他有什么关系吗？

    ……

    他没我咯吱咯吱的笑声，咬牙切齿地又拽了我一把，我被他拽得偏了一，撞在他肩膀上，

    扒了两没扒开，刘元突然一本正经地叫我，“晔，我有话跟你说。”

    刘元坐在沙发上，抬看我，盯着我没说话。

    “凭什么啊，先和你好的明明就是我。”

    “打不过我也打，我打了他你还要心疼他。所以你们要好好的。”

    我“嗯嗯”地应着，心想这不是肯定的嘛？他拽我的手更加用力，“不然，怎么对得起我……”

    刘元被我打了一掌，也不生气，反而盯着我委屈极了，“你就不想念我吗！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意识还有些飘忽，刚迈两步，就隐约听见背后传来刘元的小声嘟哝，像是要哭了，

    他拽得我很不舒服，我就去扒拉他的手，“刘元，元儿，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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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三年，这个同桌的想法我从来就没猜透过。

    李彧无奈地扶着我的脑袋，对刘元说，“我们送你们到KTV再走。”

    我是个注重仪式的人，如果我说“我走了”，你就一定得跟我说“再见”。

    李彧已经在前台办好了手续，我看见他朝我们走过来，我就站起准备去迎他。刘元转也看见李彧，便松开了拽我的手。

    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大，他瘪瘪嘴，看上去还难过的，“晔，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还能复合……你们怎么就，”他顿了顿，吐一气，态度又一，“但既然复合了，你就要幸福。我们中三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站在酒楼门

    有一瞬间，我还在脑海里幻想我俩对打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