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洐听到陆落锦歉的时候指尖都抖了一，生怕再刺激到他，问得小心翼翼：“是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

    霍言洐是这么久以来，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陆落锦没有说过，可事实上，上回也不是霍正楠第一次对他那样的重手了。

    他不愿意记得这些事，这样沉重的回忆让他变得不幸，他宁可受伤以后全忘记。可恐惧在脑海固，只要类似的事再度发生，过去的一切便宛如重放一件一件清晰再现。

一副快哭来的样，连忙呼换了气，尽量用温和一些的语气说：“……这么很伤。”

    他会说，我是冲动了，可谁叫你不乖，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不会再动手打你了。

    因此他不愿意看到霍言洐对自己失望的样。

    霍正楠平日对他是好，除了脾气差些说话难听了，可质上该给的东西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但霍正楠手时也是真得狠心，他总是手时像个恶鬼，而等冷静过来又哄着陆落锦歉，说好听的话。

    那回霍正楠最生气，后来把他铐了一天一夜，一都不给他喝，还用脚踢他。陆落锦被他踢的肚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消去。

    他特别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再回去，特别害怕失去现在所有的平静。

    他不是没报过警，怕到极的时候，他真拿起电话报过警。但又能怎样，陆落锦只是一些外伤。而霍正楠说自己是他弟弟，不过是兄弟吵架罢了，对方一听就说是民事纠纷，只上劝说了几句。

    陆落锦拼命地想要收起泪，哽咽着说：“……我知，对不起，只是我，控制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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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霍言洐这边的这段时间，虽然漫无趣，却是他这些年来最安然的一段日了。

    他还说，别惹我不兴，我不兴对你没有好，你这一辈都在我手上呢，其他哪里都去不了。

    陆落锦还是没话，但眶却是红了。

    霍言洐还从没来当着面就把一小朋友哭过，尤其这是自己费了不少劲才有了今天的小朋友。他又不太会哄人，哪里知小朋友哭的时候该说什么才最有效。

    陆落锦着说：“……我只是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总是想到，他掐着我的样……”

    他想起有次霍正楠喝醉了，莫名其妙地冲他发脾气，拽着他的就往墙上撞，当时他被吓得哭都哭不来。

    以至于现在终于从霍正楠手中来了，陆落锦反而会不确定地想着——真的离开霍正楠了吗？真的不会再回去了吗？现在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吗？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罢了？

    午夜梦回，无助惊慌最是烈。

    也不是因为霍言洐用这么冲的语气跟他说了话，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确过得不开心。

    陆落锦忍了又忍，最后却还是哭了来。

    差就要开威胁人不准哭了，还好忍住，手上的动作是了张纸巾帮人泪。霍言洐绞尽脑地想着该怎么说才好：“……我也不是责备你什么，只是这么，对不好……”

    他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恨不得摘星星给他，坏的时候抓着他撞墙，这样反反复复，不停折磨着陆落锦。

    霍言洐这就慌了，他成坏人了，他把小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