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昏沉沉，想到了那一日诗会上见到的林家女。

    他懒洋洋躺在丛里的青石上，两位姑娘在外说话，等到声音没了，他以为人都走了，结果林家女忽的到了他面前，问他听够了没有，在他一个踉跄的时候，她扶住了他。

    手若柔夷，然后冲着他一笑，笑起来的时候甜意十足，天真又烂漫，说话更是带着一憨和洒脱。

    秦朗许想到了当时的形，心尖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梦境与现实织在一起，秦朗许叹了一气，他想到错过了林家女，心中有些遗憾，总觉得她应当是他的人，又觉得，他或许无法真的对她好，娶了她也成了他府中的摆设。复杂的绪让秦朗许开，“娘，我就是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侯夫人的表有些哀伤，薛阮改变了他们整个侯府，也让儿变了，她动了动，“除了薛阮，还有其他人知吗？”

    “还有就是我哥。”秦朗许说，“他说让我不必麻烦的表妹，让嫂帮忙，然后……就迟了。”

    为什么迟，就是因为薛阮被抓了。

    秦朗许看到了娘亲的表，安起来了娘亲，“其实这样也好。您也不必自责，是表妹自己钻角尖，了错事，我很庆幸，这事没有拖到她成亲时候。”

    侯夫人低声说：“我以为，成亲了之后，她就会好，就会想开，我本来也没有怀疑过她，只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觉得她可能有意，又不敢想。”

    秦朗许说，“谁也不会想到，表妹有那般的未婚夫，有谁能想到她怀着那样的心思？不是您的错。”

    侯夫人不说话。

    秦朗许说，“娘，我很庆幸没有拖到表妹成婚，我了一个梦，梦里她在成亲的那一日，在杯酒里药，让……昏过去，然后火烧新房，赵家死伤了不少人，就连那位也是被火烧了。”

    侯夫人的手攥着佛珠，明明儿的语气平静，她竟是听了惊心动魄来，想到了薛阮已经死了，她松了一气，“幸好。”

    秦朗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景。

    离开京都的时候，秋风萧瑟，如今风绿了树木，因为薛阮留的伤痕也结痂，早晚有一天会痊愈。

    *

    宁蓁蓁没有注意到秦朗许和侯夫人回来，还是天边迤逦最后一丝金红的时候，她才从赵昱晖的中知他回来了。

    “咦？”宁蓁蓁说，“我没有注意，他们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