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命百岁的命，准跑不了！”

    他用力一摇，掉支签看都懒得看直接递给了阿婆，阿婆推了推老镜连一那能窥破天机的神秘都没有，就仿佛拉家常一样笑眯眯地平淡和蔼地说：“泽困，辛卯，逢九，大凶。”

    “白红樱，梦山梦。旧重拾，慧极必伤。”

    她放了手机，把那支签重新放回竹筒里，仍旧慈祥模样：“人之诸般困苦，皆由无始贪痴嗔，小娃，你过不去的又是哪个字呐？”

    08

    等了寺庙的大门，吴钦还是觉被坑了一把，他吁短叹地从袋里摸那个了五十块钱买的保命件儿。

    是个普普通通看样像是集市上两元一个的小镜，背面镂空的金属上曲曲折折缠了一圈红绳。

    “不行，我还是回去退了算了，五十块钱不是小数目……”

    周燃拉不住他，急中生智掏一百他手里：“哥，就当是我给你买的！”

    “你拿钱砸我？你侮辱哥是不是？”

    ……那你别往怀里揣啊！

    周燃见他红齿白一笑生的好看模样，心里不自觉喜得很，诚恳：“这是我想给哥的，是打零工赚的，我自己的钱，我想给哥买，保平安。”

    吴钦一愣，把镜放回袋里，伸手摸摸他的：“乖孩！”

    吴钦被这小孩儿了一把，于是喜笑颜开地带着小周燃去镇上大搓了一顿，吴钦大手大脚钱如惯了，了半个月工资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在路上抱着自己刚买的电动洗脚盆哭无泪。

    周燃穿着吴钦给他买的大衣，心里滋滋烘烘的，尽职尽责地提着大包小包地追在后面。

    “哥，我初七之前和你一起住成不？我爸妈现在也不我了，你一个人有个伴也好照应不是？”

    吴钦嚼着大白兔糖，满嘴香味地开：“想过来就过来呗，不过我床小，可能得挤挤。”

    周燃不知想起什么红着脸嗫嚅着：“我，我不占地方……”

    周燃晚上就带了床被过去，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木板床上，吴钦睡相一向不好，以前只有被李以衡抱着睡才能安稳不踢被。

    睡到半夜，手脚老实的周燃被他折腾醒，好脾气地伸胳膊重新把被给他拉上，他还没缓过神，一个脑袋自然而然地就贴上来了，吴钦环着他的腰，安顺地靠在他的膛上，似乎还在哼咛着什么。

    “抱抱我，我冷……李以衡……这儿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