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衡动作娴熟麻利地掂勺炒了几家常菜，久违的香味飘来，吴钦听见李以衡喊他：“吴钦，别玩了，该吃饭了。”

    吴钦搬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乖乖地玩手机，本来他是想给李以衡搭把手的，但在打碎了两个碗摔了一个碟后就被哄着请了去。

    许遥峥从一回来就脸不好地卧室还锁了门，这都半天了也没听见有什么大动静，没想到这房一般隔音效果竟是奇得好。

    吴钦轻巧地微微笑着：“知的呢，他还知你差掐死我。”

    吴钦一个手差没拿稳手机，他昨天晚上在梦里还听见李以衡说着类似的话，然后对着自己开枪，前所未有地无比真实。

    许遥峥也豪不避讳：“还在吃药控制，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少，控制不住顺着他的意和他就行。”

    吴钦一敲脑袋赶过去帮忙端盘，知自己的气生得无缘无故，主动认错歉。

真的给跪了，他难以置信地艰涩问：“我老大知吗？”

    吴钦没由来地惴惴不安，莫名其妙地就想对他发脾气：“你什么？！”

    吃完饭收拾好了新房又坐了没多久，天开始暗来，吴钦他们便打算回去了。

    李以衡脱了外披在他上，里面的米衣，衬得他温柔异常：“不怕冷？

    许遥峥从卧室里来刚好也赶上帮忙，不好意思客气地说着麻烦了。

    吴钦纳闷的，他这还没来得及告状呢，遥峥怎么就去训人了？

    许遥峥一言不发沉默着最后却怒极反笑：“是陆匪让你来问我的？他还是不信我……不是心甘愿的难我疯了才会给他上这么久？！完了跟我说不用勉？我看他是了！”

    李以衡靠着车打电话，不知不觉间肩竟是落了几片雪，他抬起，看到半空中安宁连绵的落雪徐徐，一片不急不缓的洋洋洒洒。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竟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悄然来临，突兀得叫人心动。

    李以衡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本来是不该手他们之间的事，但他迟疑着斟酌了一番还是开了：“阿匪是真的喜你，但这事讲究对等，不然谁都不会好过，希望你不要是因为同才和他在一起，不愿意的话你可以不用勉。”

    吴钦观察着，许遥峥好像也没怎么动气，除了嘴好像比刚才更红了一以外，依旧是那副斯文和气的样。

    小区楼，李以衡和许遥峥彼此沉默着从后备箱里把买的东西提来。

    吴钦：“……”

    吴钦看着许遥峥脖上的牙印默默夹了菜没吭声，怒其不争地叹了一气，遥峥果然是被男所诱了，居然这么轻易就没了原则放过了陆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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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匪哭无泪，莫名觉得浑的都疼起来。

    还傻兮兮地乐着说要一路白。

    吴钦拢着一层薄薄的针织衫车，兴奋得像个孩，围着李以衡转了个圈，拉着他手说：“要不咱们走着回去吧？”

    李以衡一愣，停手端着盘低仔细端详了一番，又闻了闻味，确定吴钦不会讨厌才回答：“了西红柿炒，木耳粉条还有……”

    上楼梯的间隙中，李以衡问他：“陆匪的怎么样了？”

    车开去没多久却意外抛锚了，李以衡车检查完最后没办法只好叫保险公司来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