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的脸白的像一张纸，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的，她吐词不顺了，“你这个……你这个毒妇！”

    卫韵又笑了，这次笑的更快，“要论起恶毒，我如何能比得上你呢？大姑可不要妄自菲薄，“毒妇”二字你最合适，怎么？你要看着你边这些忠心耿耿的走狗都死绝了才肯松么？我倒是不介意多杀几个人，反正……你懂的，我这人一惯有仇必报。”

    死到第四个人时，褚夫人的布鞋已经被鲜血沾了。

    卫韵挑着桃，“受到了么？这便是死亡，你当初如何害人，又是如何屡次杀我，你现在的一切受，便是我彼时的受。”

    褚夫人，“……”

    她已经抖如筛糠，她现在都怀疑，楚韵是借尸还魂，侵占了卫韵的，而并不是将卫韵和楚韵当是同一人。

    目惊心的鲜血刺激了褚夫人，人一旦绷到了极致，一细微的绪变化也能让其奔溃。

    “对！是我杀了你！就是我给你了毒！初回来喂你解药，可惜已是回天乏术！哈哈哈哈，卫韵？楚韵？不你是谁，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两次！”褚夫人面目狰狞的咆哮。

    杨勇腮帮鼓动，手中剑，不得卫韵吩咐，他已经好死褚夫人的准备。

    卫韵了手势，让杨勇不要轻举妄动。

    她突然想起来，在她的记忆之中，临死之前，她被贺初搂在怀里，一直被他药，他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

    雅间的门扇突然被人拉开，贺初拧眉迈了来，幽的眸冰寒如千年积雪，他似乎漠不关心发生的一切，直接将卫韵拉了起来，摁了怀里，“对不起。”

    他哑声低低的说。

    褚夫人像是疯了，一会笑一会哭，一看见贺初，立刻抱了自己的，发髻被搅，狼藉一片，“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

    卫韵抬，看见贺初眶微红。

    贺初也看着她，“阿韵，我替你杀了她。”

    卫韵抓住了他的手，“不，我说过，我的仇，我自己报。”她是你的，我不想让你手上沾染至亲的血。

    最终，卫韵还是没有杀褚夫人，杨勇不解的问，“郡主，难就这样放过那恶妇？”

    卫韵淡笑，“她疯了，余生皆是折磨，岂不是比活着更痛苦。”

    杨勇后知后觉，是啊，有时候活着的人方才是最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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