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我再吃给你看，馋你。”

    “你能别这么无聊么！”江小满无语，见荣廷自顾自地笑起来，像个傻，又觉得这人好像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明明那么冷的一个人！

    荣廷最后还是吃了起来。太山了，这馄饨摊的生意不错，眨摊里的座位都坐满了，就连他们那桌都多了两人。江小满怕荣廷不习惯与陌生人吃饭，荣廷却不甚在意，只是认真吃着。

    用馄饨填了肚后，总觉得还有些不够。两人便又上街去吃羊串。

    卖羊串的是个胡人，羊串上洒满了孜然，香归香，气味却也大。两人挤在人群中吃了，江小满吃着串，视线却总放在荣廷上。

    “什么老看我？”荣廷发觉江小满又在看他，“又馋了？我再给你买几串？”

    “不是，我就是怕你不习惯。”

    “有什么好不习惯？”

    “因为你是……”

    边还有人，江小满没把话说完，但荣廷明白他的意思。

    “你怕孤过惯了廷生活，过不惯百姓的生活。”

    吃完羊串，两人又来到了河边，并肩沿着河岸走。

    荣廷问：“你呢？仙人过不惯百姓的生活么？”

    “我怎么会过不惯？”江小满答，“我本来就是个市井小民，这才是我该过的日。”

    “我也一样。我娘是个平民，一半的我便是个平民，过着百姓的日理所当然。而另一半的我是个太，皇族治理百姓，却看不上百姓的日，那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治理的天人民安居乐业？”

    荣廷停脚步，后是远市集的灯火。他看着江小满，问：“倘若我有朝一日放弃皇位，放弃太的份，你还愿意同我一起么？”

    荣廷的表平静，江小满却觉到他有些张。江小满：“我不是说了吗？都依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过什么日，我就过什么日。”

    荣廷这才笑了起来，说：“这话我记了，以后你可不能反悔。”

    “反悔？我才不反悔，我还能去街卖艺养你。”

    “孤不需要你养。”

    “你要当百姓，可不能再拿你父皇的钱。”

    “那是自然，谁要他的钱。”荣廷，“孤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