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的儿，毁了一切。

    凌希把一切想通之后，用成年人的客观光再回忆一遍，就恨不得打自己两掌。

    可打自己又有什么用。

    人总说童言无忌，其实并不是。

    小孩犯的错才可恶啊，因为等他幡然醒悟的时候，往往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

    比如现在，凌建国已不是凌建国，而是韩歌。

    “砰砰砰”，凌希轻轻地敲门，唯恐惊扰了这位老人。

    想必她的家，也很少会有外人来吧。

    “来啦…咳咳……”一个并不十分显老的女人声音响起，十几年过去，还带着熟悉的节奏和音韵，“谁啊……”

    独居的女人很谨慎，拖着步走过来，只微微开了一门，从门里伸来张望。

    “我……”凌希不知怎么介绍自己，他甚至不知女人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罗文兰穿着厚实的睡衣，发整齐地扎成一个尾，脸上除了多了几皱纹，倒没有太大的变化。

    过去看起来又土又显老的脸，真到了这个年纪，反倒很合适。虽然神警惕，但表却慈祥而平静。

    “你是……”女人微微睁大睛，嘴也合不上了，普通话带着一些家乡音，“你是…小希？”

    “罗阿姨。”凌希没想到她还认得自己，脑里轰地响了一。

    他虽然了，但脸型五官和小时候并没有太大区别。所以罗文兰凭借过去的印象，认了他。

    也有可能是，他和父亲得太像，所以她认了那张记忆中的脸。

    罗文兰一变得惊慌无比，忙不迭把凌希请去。像一个第一次招待客人的小女孩似的，手足无措。

    一说家里糟糟的，一说没什么好茶，一桌，一椅。

    但其实，家里虽简陋，却十分整洁。她跟过去一样，什么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两人坐到桌对面，凌希抿了一茶，对上对方疑惑的神。

    “小希，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她一坐直了，张地问：“是不是你爸什么事了？”

    “没事，我爸没事。”凌希赶安抚她，接着说：“就是想来看看您，您还好吗？”

    凌希问这话问得自己都脸上发烧，她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