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作乐，总能说几样使己快意的事来，而在他里，都别无二致——一样的无趣。

    可又想到这话说起来格外像不识好歹，于是补充一句：“不过，这烧饼就很不错。”

    唐鸠心想这还不如不说呢，转看到纪潇竟好像认真思考起来了。

    林今棠吃完饭，纪潇便没有理由再留去，她离开没多久，林今棠就冲院把吃去的东西吐了个净，胃里像是被烧过般，隐隐作痛。

    齐王恐怕以为他专注忘，实际上是他知就算吃了也会吐来。

    起时林今棠觉得手脚有发虚，靠着歇了一会儿，良久他叹了气，去药铺给自己了几副药。

    本以为齐王偶然来一次便罢了，谁知第三天午时，纪潇又拎着盒来了。

    “我吃过了。”林今棠说。

    纪潇扫他一：“有人告诉我，你昨日一天不曾门，今日更是。”

    林今棠默了一：“您在监视我？”

    “算不上，只是买通了对面的小贩，叫他看顾你一些。”纪潇双臂搭在案上，与林今棠面对面，认真地注视他，“林三郎，你这样不行啊，动辄不吃饭，吃一回还很少，不要命了吗？”

    林今棠无声地叹了一气，目光落在盒上。

    纪潇连忙将里面的东西端来，这回是王府的厨的，味比外的要好得多，单是菜样就有四，粥羹米面一应俱全，林今棠怀疑若不是盒总共就那么大地方，还能多几样来。

    他原本是见什么吃都没兴趣的，但也许是胃里一直空空，此时还真有了些。

    恰好书斋来了几个结伴的书生，买些宣纸，又不太懂那几纸的区别。

    纪潇不知哪来的兴致，跑去跟他们挨个介绍，连着这纸的由来典故都能说上一说，林今棠偶尔抬看一，见那几人听得无比神。

    不禁想要是他们知面前这位的齐王，会有什么反应。

    没多久，纪潇掂着银边玩边走回来，放屉中。

    她扫了桌上基本不见少的吃和那本来就没多大还被掰来一半的白面馒，有些纳闷：“我是不是该换个厨了？”

    “……”林今棠可不想当王府大厨被解雇的罪魁祸首，解释，“是我自己胃不好。”

    纪潇仔细嗅了嗅，忽然问：“你在吃药？”

    他衣服上沾了淡淡的药香，大概是早上刚喝过。

    林今棠“嗯”了一声，没说是什么药，纪潇也没有继续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