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郡王藏得太，早有准备地将蛛丝迹都理净了，为此只能继续细查。

    纪潇慢慢袖，问：“你二人都是不得政之人，你招揽他什么？”

    郡王嘴角一僵，又：“绝无关政事，我俩都从商，本就时常来往，又念及……念及他毕竟是曹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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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况复杂，平凉郡王预谋刺杀一事人证证俱在，证是从平凉王的地盘上搜来的，人证则是将平凉王狱后，提审曹共舒，诈供来的。

    平凉王咬了咬牙：“我的确是想借由曹相之便，为我谋取盐的路，晴渊，表叔真的无心权势，唯独喜好这一个‘财’字，如今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敢再多求，但请圣人明察还我清白，我愿将郡王府一切财充国库，从此回封地待着，再不敢打攀权谋私的主意。”

    林今棠依旧坐姿端正，目不斜视，皇帝偶尔用余光斜一，觉得他的姿势未曾有一分一毫的变化，像个活石像似的。

    他从狱起，便一直喊着自己是被陷害的，每每听到从他府上搜了什么证据，他脸上的惶恐与震惊都不虚。

续两年不曾铺张的大晏独有的祭乐节也大办起来，以歌天才太平，数来朝廷这一年全是盛事。

    以往也不是没有小辈来见过他，多半是手足无措，哪有人这么淡定自若的？

    但实际上，平凉王并未招认。

    紫宸殿，林今棠跪坐了足足两刻钟，成康帝仍在埋看折，仿佛屋中本不存在这么个人。

    平凉王既然要刺杀有机会成为皇储的人，那他起码先把自己的势力建起来吧？

    他心中暗奇的同时，也好奇林今棠能持多久。

    因此满京城生机，宴会纷纷，多是琴棋适，曲觞。

    世家府上都会私养一些武仆，平凉王为郡王，更有自己的暗卫庇护，府中也有武，勉能构成刺杀别人的条件。

    可刺杀完以后呢？他后无权无势，没有走得近的大臣，幕僚都随他行商贾之事，除去暗卫家仆，也没有养私兵的痕迹，查他一年的信件往来，均无异状。

    纪潇正要兴，又听他说一句：“只是又被圣人传唤走了。”

    去后，等在外面的唐鸠便告诉她林今棠来了。

    一个人会在毫无准备的况谋逆的事？

    更别提如今室中

    独纪潇对着在牢里一个劲儿喊冤的平凉王一筹莫展。

    如此空白的一个人，就算真能让纪潇命丧黄泉，他又有什么资本趁机而上，抢占权柄？

    曹共舒再怎么嘴严，听说平凉王已经“受不住刑招认”后，终究是叹一声大势已去。

    虽然人证证都有了，可往查时，却发现郡王背后是一片空白。

    只是他说的话纪潇还是记在了心上。

    等在牢里待了一段时间冷静来后，郡王见到纪潇，便殷切地拽着她的袖：“阿鱼，你一定要救我，你不能中了人的计，曹共舒肯定早就预谋好要这么说。是，我私的确有招揽他，但我绝对没有指使他这事！”

    他顿了顿，似在权衡利弊，纪潇也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神的变化。

    一番话自肺腑，可见其真实意，倒叫人实在心生动摇。

    然而纪潇不是会因他这一两句话就偏信的人，只是确实也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