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

    直到第二日才有机会谈论贵妃这桩事。

    林今棠稍稍一愣，意识到这是赶人的意思，闷闷“嗯”了一声，“嗯”完又觉得不对，重新说：“这就回了。”

    纪潇：“阿爹不愿意丑闻外扬，因此只能快刀斩麻，让知者越少越好，然而这不代表他不想知真相——到底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一戏，对付贵妃能有什么好，刘家又没有什么威胁。而我……我是觉得太巧了，怎么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

    林今棠好不容易回神，暗暗将手心的汗蹭在上，故作镇定：“你要查吗……可是圣人的态度似乎是想压去。”

    “如此，你其实不该查。”林今棠说，“圣人想知真相，自会私派人去查，而他又肯定不想别人也查，所以你倒不如暗中等待消息……我说得不对吗？”

    林今棠自然是应了，两人一时间又无话。

    如果只是想对付贵妃，一年之前为什么不揭此事？这事，谁能保证留？抓个现行难不是更好的吗？

    “贵妃此人，不算，我阿爹将刘家提携，为的其实是与苏家维持平衡，然而刘家并不争气，这几年光占着位的官职，却没有什么建树。”纪潇，“贵妃虽得，背后却没有底蕴，她自己又是直白易懂的格，所以一直争不过其他妃嫔，故而圣人的是她唯一的依傍，她没理由，也没胆去与别人私会。”

    直到纪潇清了清嗓，问：“你……不回去睡吗？”

    林今棠听着听着就想到了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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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前究竟是被什么蒙蔽，竟连这么简单的理都没想到！

    纪潇没注意到他的走神：“所以我怀疑，这背后没准还有其他人的手笔。冷在西，一个在前朝大殿随主赴宴的男是如何突破禁跑到去的？又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贵妃？如今又敢冒大风险擅闯他国皇，还恰好在里被逮到……巧合未免太多了。”

    “对。”纪潇应了一声，缓缓凑近他，将手背放在离他额不远的地方。

    “总之，你既然自己也说凡事与我商量，那日后便不得擅作主张，否则……”纪潇卡壳了一，勉想了个不那么凶的威胁，“否则我便一桩桩一件件地记，早晚与你算账。”

的凶险——万一他的事被人发现了呢？往严重说，他若是因此丢了命呢？

    她没有贴上去，堪称温柔地问：“你

    他说着便起了，纪潇那句“不回去就留吧”反倒不适合说了。

    林今棠想了想自己过的事，忽然有些胆寒，他满心想要获得在纪潇心中的地位，想得快怔了，一时忽略了其他。可等来日纪潇登基，敢问有哪个帝王敢让一个会研毒之人留在自己边。

    皇家里的原来掺杂着这么多的政治因素，成康帝专贵妃那么多年，除去贵妃本独特，恐怕也有不用担心其娘家恃而骄扰朝政的缘故吧。

    于是纪潇故作冷淡地：“我也没那么正人君，私手段不是不能用，但不能你来用，你见谁玩权谋是亲自动手的，不都是绕来绕去，找个全不相的人来，以免怀疑到自己上，再者，你是齐王正君不假，可说到底，朝堂之上权势决定地位，哪怕一个八品小官都重过你，你犯了事被发现，我能保你还好，我若不能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