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潇便后悔刚才多了那么一句嘴。

    郡王又真的无辜吗？

    便让曹共舒了郡王府上的门客。

    偏偏从古至今数来唯有本朝尚公主不得仕。

    这里面的疑问太多了，有些连她自己都并不明白，又如何解答。

    终于才有了定音。

    纪潇如蒙大赦，连忙了殿。

    他自己却有抱负，以勤补拙，刻苦读书十余年，最终落了个尚公主的场。

    先起的是刑尚书，就在纪潇回府写折的那一个时辰里，许卓季对着亲自去“招待”他的刑侍郎狡辩，说他只是听闻在城外郊野山庄里静养的老母病了，因此才一大早着急地赶到城门。

    他早年与许卓季之有私，后来因家族立场不一致而疏远，实则私仍有联系。

    而曹共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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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牵扯甚广，满朝上商议多日，十六卫与刑衙门灯火通明了几个晚上，连紫宸殿里的会面都行了十多回。

    那已是八年前的事，而两年前，郡王仗着在生意场上与曹共舒时碰面，从他手，以拉拢他后的曹氏，后意外发现曹共舒也有谋事的才能。

    淑妃与将军到底是怎么搭上的？

    纪潇听了，神镇定，如果这么轻松就能让他狡辩过去，那她也不会布那么大的局了。

    公主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

    果然刑尚书又：“然而丑时一刻，齐王的人便已将那几个送毒饭的狱卒查清楚，又把报都送到臣这里来了。那些狱卒都有家人握在许将军的手上，且有证据可以确定他们是许将军的人，他们也全都招认，的确是许将军指使他们来送饭的。今日凌晨，十六卫查了淑妃的寝，亦发现她与许将军往来的信件。”

    成康帝见他沉稳靠谱，神稍缓：“曹共舒那里可还问些别的了……”

    殿，曹相与几位位权重的大臣都在，呈两列而坐，成康帝给纪潇留了右手边的位置。

    曹共舒便是如此，郡王礼遇于他，却从未让他办什么事，最多不过将从商上的事问他拿拿主意。

    曹共舒论才华实，比不上自家的嫡兄，父亲一心培养兄，虽未曾亏待他，却也从未看重。

    她赶托卢公公通报一声，卢公公却直接：“官家吩咐，您来了便直接去，里就差您了。”

    至于公主中的“将军”，大晏有那么多位将军，怎么能直接扣在他上呢？

    这年家家都行养个幕僚门客什么的，并没什么奇怪的，有的可能看你顺，便收了门客，未必真会用到你。

    “没有。”刑尚书回答，“臣与侍郎亮证据后，许将军再未开说话。”

    对一个一心仕途的男来说，这是何等不忿之事，故而他怀着对父亲的怨念，对大公主的迁怒，对家族的冷漠，行差踏错，接过了许卓季递来的橄榄枝。

    这盘局的第一步，乃是大公主驸曹共舒这枚棋走的。

    刑尚书不愧是掌刑多年，对着天之怒依然面不改：“臣遵旨。”

    曹驸为什么一开始供许将军，后来又改翻供指控郡王？

    等她到了，将折呈上，才开始议事。

    成康帝沉着脸问：“他有什么话说？”

    成康帝：“无论什么手段，把他的嘴给朕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