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遂抬，便看到那些护院抬上来一箱箱的东西，箱中装着纸包或小盒，正是些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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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神严肃来，冷声：“曾四郎，我与你接这些日，知你心思不坏，也是个明理之人。你知你师父制一些有毒的药粉，你父亲则找路替他找转卖去，这些药没一个是不害人的，买这东西的人是何居心你清楚的很，曾家与你师父从中牟取了多少暴利你也并非完全不知！敢问，究竟何为盗之行？”

    “你，你如何能证明？”曾遂质问。

    林今棠悠悠地坐在一旁，理平衣袍, 轻轻“唉”了一声：“曾家与邬言甚密，又有秘密的生意往来，连你们山上未必知的师兄弟都已被监视起来，如此可疑的曾家，我们岂会放过？所以识不识破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偶然一次撞见过自己父亲与师父谈事，听到的便是一句：“只要皇帝不来查，就没人能查得到，放心吧。”

    林今棠奇怪：“

    各箱里的都挑破过一袋后，林今棠直起，慨里透着几分嘲讽意味：“我还以为，多少能看见一个我不认识的。”

    他：“他是有方，也可以说是自己调的，反正一个死人，也不会再来说，这是自己的方。”

    林今棠笑笑：“过奖了，盗不敢当，理还是讲一的。”

    曾遂脸发白，说不话，他现在能确定这件事是认真的了，林咏召不是在诈他唬他，而是真真正正已经知了曾家的秘密，曾家恐怕是真的被控制起来，而林咏召也定会一直关着他——没有半转圜的余地。

    曾遂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会认识这些药？”

    为了不引起官府察觉，这些药都不会同时卖到同一个地方，除非林宅这些人已经将每个地方卖的药都收集起来了，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细想起来可怖极了，因为恐怕只有西京朝廷，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曾遂“哈”地一笑：“我师兄刚死, 师父落不明，我怎么可能还有心去夜市喝酒，你这谎话太容易被识破了。”

    林今棠拿刀随便挑破几个纸包，每挑破一个，便念一药的名字。

要吃的。”

    林今棠仍在淡淡：“研制这药的，是我的养父，不仅这药，这里所有的药，我早在九岁以前便见识过了。”

    曾遂更加震惊，他虽知有这些药的存在，却也只是听过只言片语，可不是每药都认识的。

    “不可能，这明明是我师父调的方！”曾遂忍不住提了声音。

    林今棠并不意外曾遂不知林闲的存在，想来也是，邬言手里拿着林闲的方，足够让他在那些与他有牵连的商人面前自持份了，何必要搬一个早死之人来呢？

    林今棠摆摆手，遣退屋中人，他指着其中一个箱：“这药，在外面卖有个俗称，叫‘顺从散’，因服用者将会四肢无力，卧床榻上，意识却是清醒的，直到毒解方可行动。然而它原本的名字，叫甘粉，并不是因为它甜，而是因为……我的名，叫甘。”

    沉默许久后，忽然有人来，将一封信报递给了林今棠，又低语了几句。

    曾遂瞪大了：“你们怎么能这样盗！”

    林今棠轻笑一声，：“抬上来让曾兄看看。”

    曾遂呆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的：“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