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瞥见掉在地上的纸，想着那红的地方应该是血，细看又有些不像，凑近闻了一，立认这是胭脂的味，甚至还带着香气。

    “是。”

    陈樾：“他就想勾起我们的戒心，让我们等一夜，耗我们的神心志……”

    亲信连忙问：“主上，我们今夜可要布防？”

    没几日，平凉王刚要睡，属亲信便匆匆来报：“主上，敌人要攻山。”

    她以为他会去血什么的，军营里伙夫团，当然也有活禽，她只是嫌麻烦懒得等而已，结果林今棠很快就回来了，拿一盒胭脂。

    亲信也觉得不可能，只是于对“齐王”名声的敬畏，心中有些不安：“所以齐王这是……忽悠我们呢？”

    纪潇结了一：“我？我，我又不用这些……何况是在军中呢。”

    与此同时，纪潇营帐，一风尘仆仆的林今棠从打开的包袱里，拿无数女用的脂粉、面膏、手膏。

退回去，攻曲州城只是时间问题。

    消息是写在纸上的，总共也只有那么几个字：“今晚攻山，静候吾音。”

    林今棠：“我专程为你买的。”

    他们兵退后大军守在山关，这并不难探，山上地势险要，陈樾敢肯定纪潇不敢贸然攻上来，便是知他们营地所在也无计可施。

    纪潇先前歇息的那一个月，华飞已让人探清了这两关的地形，却正因为探清了，才有些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纪潇今日拿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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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攻便攻，还送个信是什么意思。

    “没说。”

    林今棠粲然一笑：“就是因为在军中，我才买这些，否则平日里让你涂红妆扮女相，你压不带害臊的。”

    亲信推去，陈樾心中定了些，只是积攒的困意全无，也不想睡了。

    后面还画了一把刀，不知拿什么东西了一赤红的痕迹，充作鲜血淋漓的模样，挑衅意味十足。

    纪潇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搞血迹的时候本想划破自己的手，林今棠当时正好赶来，说这样划不着，让她稍等。

    纪潇恍惚明白了什么：“你……

    平凉王连忙起：“攻哪山？”

    如此一来，纪潇的两万兵力只要集中起来，就在人数上占了上风，只是能被平凉王不惜分兵力也要守的地方，自然是没那么好打的，地势便是最大的障碍，那可不是单凭人多就能打的。

    “没说？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平凉王虽有四万兵，但又留了一万人守曲州，剩人随他开辟，可不是打一座城就丢一座城的，有两山关要之地，自然还得分兵来看守。

    他嘴角了：“这个纪晴渊，谁上战场还带胭脂！”

    “好，不愧是我的好侄儿哈。”陈樾压着怒意哼了一声。

    纪潇当时没多想，后来想起来问他哪里来的胭脂，就有了这一幕。

    说着他顿了，又：“不过……他也可能会反其而行之，比如认准我不信，以为我不会真正布防迎战，所以借机攻。我们两手准备，今夜守夜的与巡逻的人都增一半，一有不对，立叫醒所有人。”

    “布什么防？你见过谁攻突袭之前会专门给敌人报个信的？”

    亲信脸上古怪神，磕磕绊绊地开：“是……敌军使者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