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铭记在心，前朝便是因丞相把政，祸朝纲与天，才有纪家先祖挽狂澜，更有了如今的六相制……”纪潇，“只是儿臣认为群相制还可以再事半功倍些。”

    就听成康帝说：“吾少费心思，你便要多费心思，又如何心思来顾及你夫君儿？”

    成康帝微微蹙眉：“你想让诸相直接决策？这不可，前朝怎么灭的忘了吗？”

    纪潇“噎”住了。

    纪潇掩在宽大袖的一双手搓了搓，：“我是觉得比之以往更快，更熟练了些，便是稍难些的政务，也能想一二对策……”

    成康帝示意她继续说。

    “其三，这两年朝堂上费的时间总是越来越多

    成康帝似在认真思索，纪潇等的时候，又添了一茶。

连两三日，纪潇都搬到成康帝边看折，她自己的分批得快，就帮成康帝包揽剩的政事，几乎每个折写了什么都要同成康帝说一。

    一开始成康帝嫌她吵，几天来也看门了，只是不说破。

    纪潇：“一来要命三省将诸事分类呈上，不以轻重缓急分，而以类别分，如兵算一类，各州递上来的算一类，各县又算一类，这每一类还要再戏份，如兵之中究竟是粮草之事，还是战事捷报，县令折究竟是有问题上报，还是显摆自己的功绩……”

    纪潇连忙：“这也是我正想跟您说的……如今大晏地广人多，事务比之前朝成倍，虽有诸位相公辅政，但是呈上来的折却分毫不少。”

    “要到这一，便要让人翻查后再细分，这难免又多了几程，所以未免麻烦，可以让众臣除了上折外，再附一细条纸，条上写这折所议议事，如此既便于分类，也便于一知其容。折要先在中书过一遍，二相可顺便在最关键标记……这主要是防那些惯于滥用词藻典故通篇废话之人。”

    “二来，您一向勤政，每每与中书门一同议事，中书问过您的意见才拟诏书，我倒是觉得不如让他们先议一，直接将拟好的诏书给您过目，您觉得行便递给尚书省，您觉得不行再送回去重议，当然，中书拿不准的事，与您先议过也无妨。只是这事执行起来能否省时省力，便要看几位相公各自的本事与格，因此提议虽，能否有效果则事在人为。”

    纪潇见时机成熟，凑到他边端茶递，有些讨好地笑：“阿爹您看，我这几日理政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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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康帝轻笑：“你又不是刚开始理这些，怎么还问我？”

    当朝科举重诗赋文才，所以大臣们为了跟风，难免也想表现一自己才学渊博，折里便有冗的废话。其实能将文才与实策结合在一起的不是没有，句句辟直指要害不说，还文采卓绝，但在数千官员中实在太少了。

    纪潇这才意识到成康帝没跟她认真，立刻心里一松，脆直白地：“阿爹不宜受累，可阿爹又是大晏的主心骨，我学得还不够，那帮大臣也未必愿意尽心辅佐我，还得仰仗阿爹，想了想便想这么个法——日后我陪在阿爹边理政，替阿爹多分担些折，我拟个回折的办法，再告知阿爹定夺，这样阿爹便能少费一心思。”

    成康帝幽幽地：“的确是独当一面，用不着朕了。”

    成康帝吓唬住了她，便嗤笑了一声：“话不直说，非拐弯抹角，你何时也变得跟朝臣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