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片温柔。

    她嘴上横挑鼻竖挑，语气却似乎始终都是平和里夹着一丝柔意的，抬起手指逗小家伙玩，动作极轻。

    这样的齐王很不常见。

    如同烈的风暴忽然有了片刻的平息，轻柔地抚过所之人的侧，比一如既往的温柔更令人震撼。

    吏尚书离开，当晚便悄悄写了个话本的形，让人送去茶馆，找说书先生。

    这民意，有时也事在人为。

    京城传开了齐王是女的事，百姓们的确震撼极了，但若说无法接受……细想的话，倒也没有。

    本朝民风开放，坊间甚至以哪家人惧为笑谈，女能不能官为帝什么的，其实都是士人们才纠结的事，对百姓来说，胡议论两句就是天了。

    倒也有不少轻视女人的男，张就编排，却也不敢大声传开，这齐王就算不是齐王，也是皇家女，他们平民自然不敢将编排来的话到说惹祸上。

    这也是反齐王的朝臣们一开始没有搬“民意”的缘故，还是纪潇安排的人诱导，这帮臣觉得别无选择了，才将百姓视最后一招。

    为此已经有不少人暗中作梗，特地安排人到与人讲“牝司晨”的前朝故事。

    就在这时，某几家茶楼有一个新话本盛行起来，讲的是齐王女扮男装除匪祸、战突厥的故事。

    倒也都确有其事，只是编得更加绘声绘。

    这个话本开了先河，其他家见百姓听，连忙也让说书先生说些类似的故事。

    从女将鲤姬，到大晏女兵，没有哪个故事是不火的。

    听腻了男打仗威猛如虎的故事，谁不想把主人公换成女，品他个罕见稀奇呢？

    ☆、瑞雪1

    曲州, 陈樾接到姗姗来迟的信件。

    那封信自公主狱当日寄, 远而来。

    因为走的不是官驿，因此多有波折，拿到手的时候，装信纸的竹筒都破了, 只剩一卷破破烂烂麻布将两端已经变得糙的信纸裹在里。

    陈樾知若非急的事，纪姣不会给他寄信, 等看到信是纪姣的婢女寄来的，更是心中“咯噔”一声。

    然而看到最后, 他却是笑了来, 里动着异彩。

    纪潇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