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佑连忙摆手：“不用，不需要特殊照顾我！”

    护士年纪并不小了，是护士的打扮，笑起来角有亲切的细褶：“不是，你的症状的确严重，四袋药挂完天都该亮了，而且今晚也的确有床位，没有特殊照顾你。”

    “再说了，你们俩一直坐在这里，我们这的小护士都张得不好活了。”

    岳嘉佑脸红了，尴尬地跟着钟珩去了护士指给他的床位。

    医院里还算和，他把外还给钟珩，自己钻被里，只一只输的手：“你……”

    钟珩比他先说话。

    “我不回家，也不着急去赶通告。”

    原本明早的工作是星影的公司宣传片，今晚的事来后，他和星影的一些约定或许要变了，这个工作自然不需要去了。

    钟珩个，靠在墙上时显得有些许慵懒，又有让人无可奈何的散漫。

    他以为岳嘉佑又要赶他回家了。

    然而少年从被里伸一只手：“你……不是说，我可以偶尔撒撒吗？”

    岳嘉佑一气：“小时候，我妈还没生病的时候，我得过一次肺炎，住院了，她来给我陪夜。”

    “我很害怕，怎么都睡不着，我妈拉着我的手，一直很轻地拍我的手背，后来我一直睡到护士来给我换药都没醒。”

    钟珩坐在床边简陋的木凳上，牵住那只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挲岳嘉佑的手背。

    药里或许有止痛镇静的成分，岳嘉佑逐渐困了。

    病房里没开灯，夜盲让岳嘉佑的视野里只剩一片漆黑。

    睡意昏沉，他完全沉浸在那份温度中，意识将手贴钟珩的手心。

    少年哑着声音：“今晚，药走完的时候，你会去叫护士吗？明早，我睡醒的时候，你还在吗？还有明天，胃镜的时候，你会在外面等我从麻醉里醒过来吗？”

    从麻醉里醒来，他不希望外面没人等着自己。

    岳嘉佑知自己这是任了。

    钟珩说过的，他明早有通告。

    黑暗里，官被放大，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声，甚至能从中辨识自己的期待。

    沉默了片刻，钟珩了他的手指，又顺着去，了手腕。

    “安心睡吧，不什么时候，只要你睁开，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