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胡嘉铭，胡嘉铭因我而死，这样吗？”

    我们受到了海的浮力，稍微踮起脚几，仿佛能在空中短暂停顿。白小年比我矮，波光粼粼的有一搭没一搭碰他的锁骨，他张地抓着我的手。他可能害怕了，但仍选择跟我走。

    那时看了什么，吃了什么我全忘了，只记得白小年。他穿着条蓝的泳，瘦削的上半，泡在黄的游泳圈里。他明明不会游泳，又想逞脱开救生圈，跟我往海走。

    我怎么会糟蹋他？我都快把他捧上天了，胡嘉铭的世界整个绕着白小年转，他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走。

    “胡嘉铭，我有冷。”他说。

    白小年只会学习，对别的事都很迟钝，有多少小姑娘向他告白，他只是歪说谢谢。他会把女生送给他的零转给我，等我教育完这样不对，他再把东西还回去。

    在老胡郑重告诉我，男人之间不能结婚，我不能把白小年娶回家时，我甚至真心实意的难过了。

    谁是害人？白小年才是！

    脚沙滩的是柔的还是硌脚的我也忘了，回忆里就是我们一直往远走，直到海挤压着，回看白女士也成了人群中的一。

    悲痛的我早恋了，和二班的小婷。小婷和我一样不学无术，还会抹红嘴，穿着碎裙在周五等我课跟她去玩。我如果跟她单独约会，白小年会不乐意，所以总得带上他。

    我初中的最后一个女朋友是小慧，当时由于被白女士摁在家里学习，白小年没办法足我的约会，为此忿忿不平，认为我见忘友。

    他还敢跟我生气？我都没对他生气过。在被他的脸引走三个女朋友后，我终于意识到白小年这张脸得好，好到惹事。引我女朋友没事，咱哥俩谁跟谁，让就让吧，偏偏还引别人女朋友。

    后面的小静、小香、小心、小慧也大抵是这样。

    白小年很少听我话的，只有我听他的份，可不知为什么，那次我说完他便靠了过来。是什么让他突发奇想顺着我的话呢，是因为那天的天蓝吗？是走的太远，又或

    我说白小年，你知啥叫喜吗，你有喜的女生吗。他摇，他说大学前都不会谈恋的。

    初二升初三的那个暑假，白女士大发善心，带我俩去威海游玩。那里的太特别大，不懂防晒的我们仨被晒脱了一层，就连白小年也黑了一圈。

    “没错，你个祸！”我疼得呲牙咧嘴，说了涂紫药，他非得用酒一遍。我自从学会“祸”这个词，就觉这两字是为白小年量打造。他是突如其来的大雨，汇成一条河，虽不至于将我溺死，却也困住了我。

    很好，他不谈恋，但其他男生因心的女孩儿伤心总要迁怒于他。白女士免我宿费八成还因为我总在为白小年打架，初中三年来我上背一摞分，全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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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我说。

    我们仨去肯德基，骑自行车，小婷想坐我后座都不成，白小年说他不会骑自行车。最后还是还是我跟小婷一人一辆，他坐我后面。

    小婷很快跟我分手了，原因是吃薯条我挤番茄酱每次都挤白小年那边。

    我说，要不你也个女朋友？他从我后座上来，生我气了。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