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

    万家凰一时默然，有心说几句同安的话，可又觉得说什么都像是敷衍和伪善。

    “十七岁那年，我从了军，表现不错，上峰很青睐我，就送我去了军校读书。我二十岁从军校毕业，回了队伍，从那往后，就一直是在带兵、打仗。”

    “你……你喜军人吗？”

    “我……”

    他凝神思量了片刻，然后才答：“我喜权势。”

    她轻声说：“我懂。有权势了，就再也不会受穷、受苦、受欺负了。”

    他微不可察的向后仰了一仰：“我这一番话，在你听来，是不是利熏心、俗不可耐？”

    万家凰皱眉一笑：“我看起来是那么清的人吗？”

    说完这话，她觉他向前倾了倾，若说方才那一仰像是一躲避，那么他现在就是结束躲避、又回了来：“我看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完全不一样。”

    万家凰笑望向窗外，心想这不是巧了吗？你看不清楚我，我也一样看不清楚你。

    窗桌上除了托盘和茶，还有一只笔筒、一个银质烟盒、一盒火柴，以及一只红丝绒小方盒，盒盖破损了，盖不严，里面有一光芒闪烁。万家凰留意到了那闪烁，仔细看时，发现盒装的是一对钻石袖扣。

    盯着那对半隐半的袖扣，她评：“款式不错。”

    厉紫廷愣了一，随即才反应过来：“哦。”

    她又说：“我上半年——要么就是去年——到天津玩，好像在惠罗公司见过这个款式，当时还想买给爸爸的，结果当晚和他在途电话里拌了嘴，我一赌气，就没有买。”

    “这个确实是托人从天津带过来的。”

    “我们的光倒是有像。”

    说到这里，她又顺势去看了他的袖：“可惜你是个军人，总是穿军服的时候多，难得能它。”

    “我本来打算见你之前，先把这军装换掉。但是你先看见了我，我怕你生我的气，一急，就直接去了你的屋。”

    她忍俊不禁，笑得抬手掩了嘴：“见我之前，还要专门换一衣服吗？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他也笑了，如释重负似的：“我想给你一个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