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心领？”她又惊又笑：“你当我是在拿空话哄你吗？”

    他一说“紫廷”二字，桌上的气氛立刻有所改变。桌是圆桌，众人不分宾主的围坐，谁离谁都不远。厉紫廷先前一直不声，冯楚还能勉当他是不存在，如今听了万里遥的话，他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厉紫廷，结果正好看见厉紫廷和万家凰对视了一。

    厉紫廷被她问笑了，转向她正了正脸，答：“大小，问题是我没有钱。”

    万里遥在旁边连连：“对，我家大姑娘向来是这个规矩。紫廷你记住了，省得将来惹她生气。”

    除非是他醋劲太大，已经到了不讲理的程度，脆看不得她搭理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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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人也不反驳他，只是各自发笑，后来还是万家凰认为父亲蠢得有过火，怕冯楚暗地里要腹诽他，便另起了话题，去问厉紫廷：“近来不是没什么大事了吗？怎么又是大半天没见到你？”

    厉紫廷没有表，目光过万家凰，垂继续吃饭。万家凰觉他这一来者不善，非常的严厉，然而她扪心自问，实在是没对冯楚说什么格的话——饭桌上，主人可不就是得劝着客人多吃多喝么？

    万里遥伸了筷去夹菜：“给紫廷又不是给别人，我没意见，你主。”

    万家凰瞪他：“一个嘴够你记一辈的。那我呢？我还被你气得掉大坑里去了呢。”

    “哟。”万家凰有意外：“那，得需要多少钱呢？”

    随即她转向万里遥：“爸爸，我给他拿五万块钱买弹，您同不同意？”

    “那我给你拿五万不就得了？”

    “五万块是小钱？好大的气。”

    “这么冷的天，盖房都不适宜，还能建工厂？”

    “我城去了，想要找个地方，建一座军工厂。”

    万里遥当即谈起了鱼和豆腐。他活了四十多岁，一直是吃好的喝好的，然而糊里糊涂的单是嘴刁，并不懂得什么饮学问。万家凰和厉紫廷听着他的论，听着听着就都忍不住笑了——万里遥认为鱼和豆腐既然是一对好搭，那么若用豆腐养鱼，那鱼大之后，该是何等的味？

    “在我这里，一笔钱若是拿去正事，那么十万八万都不算多；若是拿去吃喝嫖赌走邪路，那么一块钱都是浪费。”

    “谁拿这小钱和你闹？是你没见过五万块钱，还是我没见过五万块钱？无非是现在天寒地冻的，我不愿意让你为了这事奔波辛苦罢了。”

    万家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弹还要自己造？不都是用钱买的吗？”

提异议：“这汤还好？油腻腻的。还是昨天的豆腐汤可些。紫廷昨天也说汤好。”

    “没办法，缺弹。”

    厉紫廷一拍万家凰的手，顺势握了住：“谢谢你，我心领了。”

    “别闹，我哪能你的钱？”

    “生气也无妨，大不了再给我一个嘴。”

    “五钱一发弹，我买十万发，也要五万。”

    不搭理就不搭理，她转向父亲，换了话题：“那哪里是豆腐汤，那是鱼汤，鱼汤里放了豆腐罢了。若真是只有豆腐，您肯定又嫌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