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外走去：“军务去谈。”

    冯楚立刻跟上了他。

    在万宅前院的一间厢房里，冯楚在厉紫廷的面前坐了来。

    这是他到达临城县之后，第一次和厉紫廷独，觉非常不好。

    不知这间屋是什么的，或许是一间办公室，屋家不多，摆了桌椅，桌面铺了一块大玻璃板，镜面一样，一尘不染，他不必抬去看桌后的厉紫廷，桌面上就已经映了厉紫廷的影。

    空气中浮动着一寒冷的香气，全是人造香料的芬芳，厉紫廷这个人，没人味。

    目光游移着掠过厉紫廷，冯楚还是不能理解二对他的——二和这么个人朝夕相，难不怕吗？怎么还能？

    桌后的厉紫廷换了个坐姿，翘起了二郎，双手叠着放到了大上，又若有所思的向着冯楚一歪。冯楚这才意识到自己沉默了太久，连忙说：“我是昨晚收到的电报，我们司令昨天午到的白县，我即刻启程去白县见他，如无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到临城县来和您面谈了。”

    “我已经等了十天。”

    “是，我们司令也是心急如焚，只是因为接受了手术，实在是无法自如的行动，还请厉司令谅解。”

    “我对毕声威倒是没有什么可谅解的，我不过是要给柳次面。”

    “是的，我懂，现在和毕司令相比，您是占上风的。若是没有柳次从中斡旋，我们司令这一次，大概不是您的对手。尤其是您得到了二的资助，更是如虎添翼——”说到这里，他微笑了一：“我虽然不上战场，但是我也知，打仗，就是烧钱。”

    厉紫廷看着他：“你似乎有言外之意。”

    “哪里，您多心了。二还告诉我，说您救过她和表舅，这足以证明‘好人有好报’五个字，确实是真实不虚。若我的份来讲，我不过是毕司令边的一名秘书，没有资格评论您和二的，可若我和万家的关系来讲，我见二和您如此恩，喜悦羡慕之余，也很为厉司令到幸运。有了万家后盾，您往后余生，是可以枕无忧的了。”

    抬手堵嘴咳嗽了一声，他继续微笑着把话说了去：“当然，您少年得志，前途无量，将来表舅一家或许还要靠您提携，也未可知。”

    “一家人，”厉紫廷冷冰冰的开了：“荣辱与共，谈不上提携不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