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淡如，何况十遍？所以，他自知可以省一省了。

    虽然很有自知之明，但是迟迟疑疑的，他还是又开了：“要不然，我再托柳介唐去找一找他——”

    万家凰断喝一声：“还找？！”

    万里遥被女儿这一嗓震得一抖，冯楚见状，连忙说：“二别动这么大的气，表舅也只是问一问，你不肯，表舅自然会尊重你的意思。”

    “我没动气。家里就这么一个父亲了，再和他闹翻，那我真成孤家寡人了。”

    万里遥冷笑了一声。

    万家凰横了父亲一，然后对着冯楚说：“三弟弟，要，你不该这么早就院。医生没拦着你吗？”

    冯楚苦笑了一：“我心里很不安，怕你和厉司令为我争吵。”

    “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说得有，她自己也觉得了，便放缓了语气又：“确实是不赖你，你别揽责任。既是回来了，那你就先回房休息吧，健康第一。”

    “是，医生说我只要别剧烈的运动，走走路事，都是无妨的。二和表舅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请开吧。”

    说完这话，他慢慢的走了去。等他走远了，万里遥才说了话：“又回来了。”

    万家凰答：“他舍不得走。”

    万里遥沉默半晌，说：“我看，他倒是比那个博士，跟他在一起，你肯定是不会受气。”

    “您也赞同三舅母的话？”

    “你要是往后就这么与世隔绝的活着，那自然可以不在乎声誉。可你能吗？咱家并不是专制的家，你要自由恋，我支持了，你也了，可是最后落到了这么个田地。”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原来总说把你嫁给你三表弟，当时我不过是扯淡，没想到如今，这话竟像是要成真了。”

    万家凰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窗外又起了雪，是个白茫茫的混沌世界。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是如此，白茫茫的，混沌的，骑虎难，又不知那老虎要驮着她冲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