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扯我。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肯自己去，那这辈就没有去的机会了，脆你还是嫁给张顺吧！”

    “我不去，除非是您跟我一起走。”

    万家凰敷衍走了毕声威，然后一面派翠屏去给冯楚送那五千块钱，一面和张顺二顺商议了，决定等万里遥一清醒，就立刻离开此地。

    翠屏一撇嘴：“我烦死他了。”

    “可以搬。”毕声威很郑重的说：“但不是现在，等万老先生好一些了，你们再搬。”

    不等万家凰回答，他自顾自的了：“对，就这么定了！”

    张顺扫了窗外一，随即答：“可不是嘛，若还是过去的时候，咱们家上有柳介唐撑腰，

    “那您对厉司令怎么不这么大度呢？”

    “你啊，要是想张明宪，那就找他去，横竖这儿离临城县也就一百多里，你走着去也能走到。”

    万家凰愣了愣，因为不便和他犟，只好不甚愿的答：“那，我就再扰毕司令几天吧！”

    “本来也不该让人家吃亏。”

    她微笑着一：“是，我这一家人，住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纵然毕司令不计较，我自己还怪不自在的，还是搬去为好。”

    万家凰和翠屏先吃了饭，然后接了张顺二顺的班，继续看护着万里遥。夜之时，毕声威过来了一趟，客客气气的问她是否吃得惯住得惯，又领来了两个老妈，为她些洗洗涮涮的杂活。而他既是这样的贴和善，万家凰纳罕之余，也就只能是满的谢，又试探着问：“明天，我想请毕司令派个副官过来帮我找找房，不知是否方便。”

    万家凰也看父亲有似睡非睡的意思，睛都没闭严实，确实是像个醉大发了的酒徒。

    毕声威站在她面前，微微的向她俯了：“想搬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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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就不要，小，您现在可得把钱攥得些了，将来到了上海，您还要重新安一份新家呢，听说上海租界里的房可贵了，小房小院的您又住不惯，您还得买幢大洋楼。”

    翠屏算是最懂她心事的人，这时便是很赞同的了，万家凰又：“我说给他五千块钱，他不要。”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正要向万家凰告张顺的状，哪知时光易逝，已经到了开晚饭的时间。勤务兵照例是用大盒送饭菜，万里遥那药是一日服两次，所以又有一名小勤务兵，单捧着一碗药汤走了来。

    “我心里总是有怕。”她悄声对张顺说：“毕越是表现得好，我越是不安。”

    “那是后话，况且真要买房，也不差那五千块钱。一会儿你开箱，箱里有现钞，你挑那大面额的，拿五千送给他。”

    翠屏答应了一声，又嘀咕：“表少爷可真不吃亏。”

    翠屏门叫来了二顺——不搭理张顺，故意的不理他，只喊二顺过来吃饭。而这两个顺一门，二顺睡得还在睛，张顺却是立刻从勤务兵手里接过了大碗，然后叫二顺过来扶起老爷，自己好给老爷喂药。

    她不想再谈父亲，于是换了话题：“我和表少爷说清楚了，和平解除了关系。”

觉老爷这样不像是昏迷，更像是喝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