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词——他老觉着自己是天地间孤零零的一个人，和任何人都没什么关系，也不必对任何人负责任。

    这个活法省心，因此他经常会静极思动，隔三岔五的就冒几样奇思妙想，旁人看他的坏心层不穷，以为他是天生的邪，他自己却是另有解释——他认为自己不过是心中清静、所以格外的有思想罢了。

    向着女儿挥了挥手，他懒怠再对这个小丫费话。而小慧门之后一转，红脸上便现了笑容。

    她的终大事有着落了，原来她的人生伴侣，就是让她这几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冯先生。

    房前屋后都是卫兵，她不好意思在这些人的视线中蹦奔跑。低向外走了一院，她仰起脸望着天，大大的了个呼。

    心房里容不这许多的快乐了，她迎着风晒着太，就觉自己的心脏将要炸裂。

    忽然原地一转，她理直气壮的、光明正大的找冯楚去了。

    对待小慧，冯楚向来都是善待。

    他对她常有同命相怜之，小慧比她多了个娘，可那娘懦弱，依靠不上。冯楚当年偶尔也会想象小慧的前途，想来想去，最后就认定了她也无路可走，若想翻，那就只有去嫁个好夫君。

    他万没想到，小慧的夫君，竟然会是自己。

    小慧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他没法去上她——他现在甚至不愿去正视她，因为她这几年一直在成变化着，她那张原本单薄苍白的小脸上，开始有了毕声威的影。

    此刻小慧坐在他面前，脸上放着奇异的红光，又像是兴奋，又像是忸怩，冯楚意识的向后躲了躲，同时又有心悸和眩。

    小慧和他对坐了片刻，见他一直不言语，只好自己先开了——她以为自己会非常羞涩，声音发来，也许会弱得好似蚊叫，可在发了几个音节之后，她发现自己心中竟是只有坦然和快乐，自己看着冯楚，也只觉得他是亲人。

    “我是昨天和妈一起回来的。”她告诉他。

    他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北京多住些天。”

    “是爸爸接我们回去的，爸爸……刚才又叫了我过来，对我说了些话。”

    冯楚抬望向了她：“说什么了？”

    “是……和冯先生有关的话。”

    冯楚收回目光，半晌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