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如果是跟别人吃饭，于礼貌，冯景觅肯定要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可跟冯得知吃饭，冯景觅实在没有那个闲逸致。

    她早半个小时到地方，车位满了，找半天才勉停在一个角落。

    门前先给林文打电话，“待会儿我要跟冯老吃饭，我们父女俩许久没见，相互之间都有怨言，一见面除了吵架没别的，一个小时后，你过来接我。”

    林文在电话里，“没什么事不知找我，找我就只有这破事……影响我谈恋知吗？我这把年纪，又是离了婚的，你知再想挑一个钟意的，得有多费神么？”

    冯景觅关上车门，边走边问：“你喜什么样的？”

    林文想了，“自然是年纪大的，成熟稳重的，有车有房有存款。”

    冯景觅着车钥匙，笑了一句：“年纪大的？你看我爹行吗？”

    她被骂了一句有病，电话就断了。

    冯景觅也不生气，设想了一林文给自己小妈的场景，似乎还不赖，最起码二人不会有什么家矛盾。

    ***

    冯得知选的地方很雅致，自然，在品味上，冯得知有几分见地，当年如果不是有品味，冯景觅的母亲也不会看上他。

    可惜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几年冯得知不服输不行，曾经的帅大叔，往油腻路上越走越近。

    冯景觅觉得，如果自个父亲能专一，或许没那么差劲。

    最起码在外的名声不会那么臭。

    冯景觅觉得自己边都是奇葩，要么名声扫地浑然不在意，要么惜名声到病态。

    后者说的是岑旭。

    冯景觅咖啡续了两杯，冯得知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一件意式的桑蚕丝材质西装，灰，状图案。

    这么打一看，虽然有些油腻，但还可以看，年轻时众的样貌。

    冯景觅叹息，如果母亲当年不是看脸，估计也不会上他得当。

    冯得知落座，解开两枚纽扣，脱外。

    “峄市比南岭那边，似乎很多。”

    冯景觅抬看看他，继续搅拌着咖啡，视线在咖啡杯上打了几个来回，才装似漫不经心，问：“什么时候走？”

    “今晚。”他叫来服务员，吩咐开餐，又剩两个人的时候才说，“过几天老爷寿宴我再过来。”

    冯景觅叹了气，“来就来呗，谁还能得了你，你上。”

    冯得知握拳，沉默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上菜之前把桌上的茶撤掉，冯景觅的视线落在服务员略微有些糙的手指上，半晌又挪开，看着外面的街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