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

    闻言，司空曙眸微闪，一开始的张也消失，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元珣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灰青眸透着几分隐隐的戏谑。

    慕蓝在一旁轻声劝，“小主你别难过了，要是真把睛哭了，明儿个怎么去见人呀？你不是跟公主说好了，明天要去跟她学骑的吗？”

    司空曙一阵窘迫，赶忙抬起，“臣、臣是在看棋局。”

    公主一怔，对上司空曙那双漆黑又明亮的眸时，心中蓦得一。

    慕蓝弱弱的唤了句，“小主，你……”

    阿措正躺在床上，睛上盖着一块用冰浸过的帕。

    “大不了我现在开始学呗，再说了认不认字，照样能大成人……不对，慕蓝你的声音？”

    司空曙微怔。

    只要她再一步白棋，她就可以大获全胜的。

    难言他……

    而

    “哦？你有心仪的姑娘了？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这京中的贵女我大多是认识的，也好给你参谋参谋。”公主好奇问。

忽然，“我瞧了瞧你这发冠也没什么稀奇的。”

    司空曙微微弯腰，看着公主摇曳的赤金裙摆，拱手朗声，“臣恭送公主殿。”

    阿措的脸小，那帕遮过她大半张脸，那张来的小嘴不兴的撇着。

    阿措一惊，赶将睛上的帕扯了来。

    阿措还是自顾自说着，“反正我爹爹他们也受到惩罚了，祖母也在京中安顿好了，我也没什么其他顾虑了。以后咱们就关起门来自己过，等我把小宝宝生来，我们一起教它养它……陛，哼，他理不理我，我才不在乎了呢。”

    她微微蹙眉，放手中的棋，个轻柔客气的笑，“我突然想起我还约了崔九娘和周夫人看戏，这局棋，且算我输了。次有机会，我再赢回来。”

    “你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教孩读书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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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一睁开，就对上一张俊无俦的脸。

    “多谢殿好意，只是臣已有心仪之人……所以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哼，他还骗我，吓我，他这么坏，我也不喜他了，再也不喜了。”

    他正不解，又听公主，“不是为了展示你的发冠，为何我与你说话，你一直拿对着我。”

    公主挑眉，拉尾音“哦”了一声，又，“言，你如今也有二十四了吧？还没遇上心仪的姑娘么？”

    她突然问起这事，让司空曙哑言了半晌。

    ***

    “我才不要为他生气，他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以后也不再理他了……”

    人很快就走的没影，他回首再去看那棋盘。

    司空曙没有立刻答，只是凝着黑眸看向公主。

    说着，她站起来，往外走去。

    公主却是不以为意，十分切的说，“此次一同来行避暑的女眷中，有两位我觉得不错，一位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嫡幼女，一位是冠军侯家的嫡女，她们一个温柔娴静，一个活泼可人，且家世地位都与你相当，可谓是门当对。你若是有空的话，我可以个局，引你们见见？”

    芳菲阁，蝉鸣阵阵。

    半晌，才缓声，“于臣来说，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只要能不时仰望着她，臣便心满意足。”

    黑白棋纵横错，黑棋瞧着气势盛，但细看就能看已是弩之末，破绽十分明显。

    “我才不难过，我一都不难过！”